的丘陵。
这片土地似乎总是这么黑漆漆的。这黑色起先歌颂着丰饶,后来又代表着战争和死亡。
所有生灵都忘了,这片土地的深处,始终沉睡着不熄的火焰——
让它苏醒吧……
让他们苏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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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剑士在有些炽热的阳光下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手是好的。脚也是。
她就像是睡了个饱足的觉,除了还未退散的慵懒,并没有任何不适。
体内那股强势的力量不见了。
一点儿没剩。
她咧了咧嘴,开开心心伸手去掰床头凸起的鹰头雕饰——
“咔。”
“……呃。”
好吧,看来壁障碎片对她身体的改造并没有跟着还原。她以后还得拿出对待老祖宗的态度,小心伺候着刀,叉,椅子腿儿,床板,小型船的桅杆……一切比她腰杆细的东西。
她一手将鹰头丢到了床底下,一手举起靠在床边的大剑掂了掂。
然后她摈住呼吸,抓着大剑猫到了窗口。
顺利死里逃生并完成一项(或许不止一项)壮举,并不能让贪生怕死的女剑士放松哪怕一丝警惕。
要知道,她醒来之后就没看到哪怕一个熟人,甚至没有听见任何对话声、脚步声。
周围安静得不行。除了夏日惯有的、聒噪的虫鸣和偶尔的鸟叫,连风声都消失了。
……是个闷热的天气啊。
瑟罗非彻底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距离她上次从另一个空间看到她的伙伴们,距离尼古拉斯康复回归,又过了多久。
她不知道外面的环境怎么样了,期间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发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虽然这个房间的布置和她看到的极其相似,但……万一呢?
所幸这间屋子的方位不错,它建立在一个平缓的小坡顶上,坡底往外百来步的距离有一道坚实的红砖围墙,和一扇看着很新的绞花生铁大门。
瑟罗非将自己藏在层层叠叠的窗帘中间(免不了闷声打了几个喷嚏),耐心等了一会儿。
没有多久,门口真的来了两个陌生家伙。
两个非常结实的中年男子。他们的身板儿哪怕丢到海盗堆里,也相当能看。
那两人发现了门上的大锁后,相互商量了几句,就一前一后、轻轻松松翻过了至少三人高的围墙。
“呵,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海盗姑娘愤愤地想着,盯着东张西望、直直向她窗台下边走来的两人,团身,小臂与腿后肌肉猛地绷紧,再松身——
她猛地跳了下去,闪着寒光的黑色剑锋一点儿没有偏差地向对方的脑袋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