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
而其实孟家和郑家一样,乃是黎阳城有名的富户之家。传闻孟家产业遍布天下,唯独一条,子嗣凋敝。若非孟家后继无人,说不定这大周国的首富之名早已是孟家的囊中之物。如今,偌大的孟家只有孟锦泽一人苦苦支撑,这才会在不惑之年就得了顽症,为此,孟锦泽才希望程曦能尽快娶妻生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木月,你也坐吧!待这娃娃用完药,再走不迟!……嗳,你这娃娃,也莫着急,这些饭菜皆出自木月之手,你们且吃着,老夫去看看药熬得如何了?”高烈起身离去。
方子笙送走高烈,在木月好奇的注视下慢慢用膳。
方子笙觉得奇怪。看这木月,应是厨娘身份,却并不自称奴婢。而木月口中的公子,这般派一个厨娘来请自己,也与理不符。这个木月,究竟是何人?
高烈走了,木月顿时一身轻松,笑盈盈上下打量起方子笙来。
方才听无踪传来程曦的话,说要让她去照顾一个姑娘时,木月惊讶的连手上的菜刀都掉了。
木月认识程曦有七年之久,从未见过程曦对哪位姑娘如此上心。木月一度认为程曦这辈子都娶不了媳妇儿了,谁知赶在舅老爷孟锦泽逼迫程曦成亲的当头,程曦居然亲自带了一位姑娘回来。
木月喜的不行。
木月当时就想,这被公子另眼相看的姑娘,也不知是何模样?
木月幻想了许多,却唯独想不到,居然是个病殃殃的。但木月觉得也能理解。毕竟“那个人”也是病殃殃的,程曦能看上这位郑家小姐,或许正是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
饭毕,方子笙又喝了药,这才在木月的提心吊胆中,与高烈请辞。
出得门后,木月深深松口气:“好险!若非我来的及时,郑小姐你说不定会被先生拎着丢出去呢……”
方子笙疑惑。
木月笑笑,扶住方子笙。方子笙身体一僵,到底不曾拒绝。
“公子说,先生此生最讨厌姓郑之人。他不愿医治姓郑的人,无论是谁!”
“这是为何?”
木月眨眨眼睛,低声道:“先生此生,挚爱发妻。听说,先生的夫人在未出阁时,曾有婚约,那人恰恰姓郑。所以先生讨厌姓郑之人。这人呢,有爱屋及乌的,也有恨屋及乌的呢……”
木月说完,一脸的意味深长:“而且,说起先生发妻重阳夫人,若非公子讨得了重阳夫人的喜欢,说不定先生连见都不会见公子一面!后来,重阳夫人过世,先生看公子恳切,想起旧日重阳夫人待公子的情意,这才同意来到承州,为孟老爷和夫人问诊开药。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功劳!”
木月的健谈让方子笙有些愣怔。
前世方子笙看惯人情,今生在郑家所见之人也多是小心谨慎之辈,像木月这般初相识就直言相告之人,还真是少见。
当下方子笙微微一笑,言辞间多了几分亲近:“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