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笙垂头一看,料子是上好的桑田暖玉,粗估价值约在千两左右,但上面的字才是重点:宁家主印。
这是一枚彰显宁家家主身份的印章,对宁鸣,对宁家来说都无比重要。它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身份,更是一个家族。
“鸣儿……”妇人几乎要昏厥。
“哪里来的兔崽子……呃,金子?”黑脸大汉刚要发怒,就被方子笙递来的一锭黄灿灿的金元宝,给惑了眼。
大周的黄金,一两可兑白银十二两。
这锭元宝是五十两,兑成白银是六百两。
“噢,太多了!”方子笙嘀咕,两只小手轻轻一掰,一锭元宝成了两半。
众人目瞪口呆。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瘦瘦高高的公子,一伸手,居然将金元宝均匀的掰成两半?这元宝难道是纸糊的?
黑脸大汉懵然接过元宝,咬一口。
真的?
“要打架,我也不怕!”方子笙笑眯眯凑过去,低声,“我还带了帮手!”
方子笙身后的韩明瑜,闻言将手指掰得咔咔作响。
既然拿到金子,黑脸大汉朝北小武又踢一脚:“小子,你有贵人相助,莫忘了再去坊里玩两把,老子还等着你!哈哈哈……”
一群汉子丢下一张欠条,欢天喜地而去。那当然,北小武欠的统共不过百两银子,被他们利滚利,就成了三百两。这下可赚大了。
“这个印鉴还是收好吧!”方子笙托到宁鸣面前。
宁鸣没伸手,目带戒备:“你是谁?”
“呃……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郑家郑骏老爷的远房外甥,方子笙——”
韩明瑜神情一震,脑中无数个声音在回荡:方子笙,方子笙,方子笙——
方子笙是谁?
为何他的心会如此痛?
韩明瑜捂住胸口,愣在当场。
她果真认得自己?
她究竟是谁?
方子笙进了屋,屋里家徒四壁。她目光黯然。听花开说,宁家也曾是大户人家,如今一朝落败,居然过得如此清寒。福兮祸兮,难以预料啊!
“居然是郑老爷的外甥,快坐快坐,小柔快去上茶——”妇人十分开心,扯扯一脸戒备的宁鸣。
茶叶有股霉味,染的茶水也晦涩难喝。
方子笙却面色不改,一仰而尽,丝毫不顾及形象:“伯母,我有事与宁兄相商,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用不用,你们在这里说。小柔,猪该喂了,走,跟娘拌猪食去——”家里只有三间土房,妇人笑着,任女儿扶着出门。北小武还在外面跪着呢,她得出去看看。
“我不曾听说过你!”因为郑骏,宁鸣客气了许多。
方子笙笑笑:“那你现在听说了!我想与你合伙,我出钱你出人,一起做生意,你觉得如何?”
方子笙的开门见山,让宁鸣意外。
“既然你是郑家的人,想必知道我和望春楼签的有文书。我在那里已有三年,还有两年!”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上次望春楼对的账目,的确是陈宇疏忽了,而你则是对的。”方子笙将印章往前一推,“你身为宁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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