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白地跟你说了,他对你是如妹妹一样的。你的误会,你的喜欢,东子哥知道后,他能立即跟你表明他的态度,没有接受没有隐瞒,这说明东子哥是个头脑清楚的,思想正直的人,要不然啊,他要是有一点坏心眼,哄着你或不是拒绝,让你越陷越深,那你以后会更痛苦。杏儿姐,相信我,长痛不如短痛,再说了,你对东子哥的喜欢,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深。你只是少女情怀,对对你好的男子有点小动心而已。真正的爱和这个是不一样的,你现在还小,过个两、三年,等你见的人多了,你的思想成熟了,你也就知道你真正需要的是怎样的一个相公,需要怎样的一个男人和你一起过完一辈子。”
杏儿抬起头,嘴角挂着讥讽的笑,“你们一个个的都来跟我说这些,有意思吗?我不管你们到底都打着什么样的目的,我只知道,我喜欢东子哥,就是喜欢,如果不能嫁给他,我就一辈子不嫁人。如花,两年、三年,我可以等,我看你到时候会不会把你说的话吞回肚子里去,看你姐会不会要嫁给东子哥。”
如花觉得杏儿这半个多月面壁思过是白思了,她根本就没去想东子那个人的态度,她只是坚持着认为如花和如梅的心思在使坏。
如花有些无力,遇上这种钻了牛角尖的人,尤其是是感情这一方面的,她对心理学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
于是,如花坐在那儿,半天也没再说话,杏儿别过头去,两人都无语地静坐着。
末了,如花长长地吸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杏儿姐,这样吧,你不信我,不信我姐,不信我们所有劝你的人,你只信你心中所想的。那好,你不能一直这样待在这个屋里不出门吧?”
杏儿听了,肩膀微微地一动,如花瞧见了,知道她在听,她在意这个问题,于是,就接着说。
“咱们定个约定,两年,就用两年的时间来验证,看我姐会不会要嫁给东子哥,看东子哥会不会娶我姐。若两年内,我姐和东子哥两人根本就没那个意思,你就要相信我们所有人的话,是为了你好。到时候,你要找婆家,而东子哥他不管娶谁,你都不能阻止胡闹。当然,这东子哥必定是不能娶你和我姐的,这一点,我要和你说清楚。如果你同意这个约定,你就从现在起,好好的,该干啥就干啥,不要再提以前的这些事,不要说你要嫁东子哥的话,不要让二伯生气,让爷爷奶奶替你操心。而且,这在两年内,如果你、东子哥,你们任意一个有看上别家的小伙或姑娘的,这个约定就自动结束,你们可以随时和人家订亲谈婚论嫁。”
如花看杏儿虽没有说话,可她歪着头,似乎是在考虑着,也就没有催促,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杏儿的决定。
杏儿咬着唇,脑子里跳出来的问题很多,可她一时心浮气躁的,又抓不住啥重要的问题好好想想,如花的提议,她其实下意识的想拒绝,可如花说的对,她要是再不松口,这个房门她就永远出不去。
可若她同意了如花的提议,她心里却莫明的涌现的全是无尽的担心,担心家里的人会骗她,会把她嫁给别人。担心如梅会和东子好了,成了亲,把她扔在一旁。最担心的,莫过于东子对她的态度。
杏儿闭上眼,一想到那天东子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抠开自己抱着他腰的手,那股寒意就直逼心头。她不承认东子哥那天说的话是真心的,她觉得东子哥就是被爷爷奶奶给威胁吓住了,她觉得东子哥是被如梅和如花两姐妹给骗了。她怕东子哥会再次对她说出那样冰冷无情的话出来,她不要做他的妹妹,她真的不要。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着,好似是过了许久,如花才听到杏儿的声音。
“两年太短,三年,而且,这三年里,如梅可以提前找婆家,我和东子哥不能在这三年里给我们相看人。”
如花“啪”地一拍炕沿,站了起来,杏儿被她这一声给吓到了,猛地转过头,看着如花,就见如花沉着一着脸,眼神不说是冰冷如霜,却也叫她看了后背发凉。
如花知道杏儿打的主意,三年内她和东子都不相看人家,那么,她就能追着东子不放,最终用一切方法把东子变成她的相公。
如花眉角一挑,似笑非笑地一弯唇,说道:“你不想相看人可以,但东子哥不行,他没必要陪着你一起浪费时间,只要他不是要娶我姐和你,他可以随时订亲娶别人,只要他愿意,你无权把他捆绑在你手中。你说三年,我同意,但是,我还要加一条,这三年,你不能对东子哥做出任何超出亲情,也就是妹妹对哥哥以外的任何不轨之事,否则,这约定也就一笔勾销,到时候,我会叫二伯把你嫁的远远的。”
杏儿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气的直接从炕上站了起来,怒视着如花,咬牙切齿地说:“你凭啥不让我对东子哥好?你凭啥要我爹把我嫁的远远的?伍如花,你太欺负人了。”
如花站在地上,看着炕上的杏儿,得仰视着,这叫她的眉心皱的更紧了,看杏儿双手握成拳的,浑身颤抖的,被她气的不轻。
如花突然摇摇头,笑了笑,自己跟这么个才十多岁的小女孩呕气,有意思吗?舒了口气,放缓了语气,“你要答应,就可以跟二伯认错,可以出这个门。你不答应,我只当我没来过。你自己决定,我走了。”
从杏儿的屋子里出来,如花还是把门上了锁,把钥匙还到了正屋楼氏那儿,看两个双胞胎睡着了,如花便和楼氏告辞出来。
“杏儿还是不听劝?”楼氏却拉住了如花,悄声地问。
如花停下步子,转过身来,对楼氏说:“一切看她自己了,这种事,要不是她自己想通,别人再急也没有办法。今天我跟她说的话有些狠,希望能刺激到她,叫她做出正确的选择。”
楼氏听了,也只能点头,送了如花出去,楼氏就去自家厨屋端了吃的,要给杏儿送过去。
如花从吴立德的院子出来,看吴立贤家吃席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只余了几个妇人和一些村里的小伙子,在帮着收拾桌上的饭菜和桌椅板凳。
如花便没再进去,直接回了家,叫了黑刹和红衣跟着,赶着马车去了县里的丽人坊。
京城那边黄平传来消息,铺子和皇觉寺山下的那块地都买下来了,也已找了人装修、盖屋。
如花算了下日子,孟娘子和巫海安、李如明他们,也该带着四个绣娘、两个厨工、两个伙计一起上京城了,因此,早两天已通知了他们,今天就是去县里,看看孟娘子和新上任的掌柜刘小四交接的怎样了。
这去县里一去一回,就花了三个时辰,等如花回到大吴村时,志勤三兄弟已从学堂回来了。
刚进了院子,如花就听到志学和志曦的声音。
“真的呀?打的厉害吗?”
“哎呀,我不在,我要是在啊,我也上去揍他们去。”
如花听的莫明其妙的,进了正屋,看除了志勤三兄弟,柳氏和如梅都在,没看到东子,如花就问:“表哥呢?”
志勤就说:“回爷爷家了。”
如花一想,对,爷爷叫东子哥回去和他们一起住了。
“二哥,你们说啥呢?谁把谁打了?”
志学一听如花问,就来了劲,马上就说:“如花,你不知道啊?你不是跟娘和大姐一起去爷爷家吃酒席了吗?”
如花说:“我坐了一会儿,就去二伯的院子看杏儿姐了/”
志学“哦”了一声,“是这样啊,我跟你说,大姐说项方哥打人了,还一个打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