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对于如花一猜就中的神算表示的五体投地,微红着脸,唇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一拱手,对着如花拜了下。
“谢小姐成全。”
“呵呵,好说,好说。”
如花一摆手,很是傲骄地居着功,她这个红娘可是成就了三对,哦,如果算上小舅舅和蔡小妹,就已经有四对是她直接或间接搭的桥拉的线,美好的良缘就成了。
如果是上一世的自己,怕也会跌破眼镜,这魂穿后的她,居然也热衷于当红娘了,不知自己是该骄傲呢,还是骄傲呢,还是骄傲呢。
心里美了一阵子,如花自己都被自己给逗笑了。也许,成就自己的亲人有段美好的姻缘,会弥补她上一世缺失的亲情。这样成天的忙碌赚很多很多的银子,会补缺她上一世未展现完的抱负,体现她存在过的价值。
听郑斌禀报完刘家屯村和李家河村碧玺矿和开荒地的事情,如花又问了问在楚郡府的几个铺子的情况。
“小姐,刘家屯村的草帽作坊也建起来了,只就单一的制作草帽,是不是有些可惜,不知道小姐有没有想过再教作坊里的工人一些新东西的编法。”
如花沉吟了片刻,才说:“当初也是临时在刘家屯村刘二河家设了个编草帽的作坊,为的也是楚郡府草帽的供应,如今就像你说的,不少的商户都买了草帽去卖,也有手巧的人已能仿制出那些草帽来了,你既把作坊都建起来了,那也不能白白地浪费。我这边安排一下,把这里的女工派去那边几个人,给她们教一些其他东西的编制,作坊的事有人管着,货品多样化也能减轻这边丽人坊作坊的压力。”
说完了楚郡府生意上的事后,不等如花问,郑海就提了他和梨儿的事,郑斌也说备好礼后,就去吴家提亲。
如花说:“好啊,正好郑叔你回来了,现在也没啥事,你正好可以给郑海操持亲事,等明年开春了,就该忙这里的一摊子事了。你们想好了没?谁跑外面的事,谁管这里的作坊?”
郑斌和郑海都思索了一会儿,郑海看向父亲郑斌,说道:“爹,你上了岁数了,这外面跑的事就我来干,你给小姐看着作坊吧,成吗?”
郑斌知道郑海是为他的身体考虑,想了想,郑斌说:“小姐,郑海年轻,虽说以前跟着我在外面给齐府的管事办过一些差事,可他毕竟没经过啥事,要不,还是我跑外面的事,我这身体还好着呢,再为小姐跑个五年、十年的,都不成问题,平时我也给郑海教着些,过两年有机会了,他再出去历练历练,我们再说,小姐看,如何?”
如花思索了片刻,沉吟着说:“郑叔说的是,郑海要成亲了,是不好一成亲就叫他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要不然我梨儿姐还不得埋怨死我。只是,郑叔,我就只有对不起你和婶子了。”
郑海听如花打趣他和梨儿,无奈的冲如花笑笑,郑斌却爽朗的一笑,说道:“等我有孙子了,我就和你婶子看孙子去,外面的事就叫海儿去跑。”
如花呵呵的笑着,郑海低了头,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他的孩子,郑海开始期盼起成婚的日子来。
送走了郑斌父子,红衣马上来给如花禀报:“小姐料的不错,那个妇人身上还藏着银子,待咱们一离开县城,她们就雇了辆车出了县城,卫三听那个妇人和那个老妇人说,一定要赶在夫人到前进府找到老爷,还跟那个丫头说不许她在老爷面前称呼她夫人,要叫姨娘。”
如花听了也不奇怪,红衣便说:“卫三看她们去往的方向应该是楚郡府。”
“不管了,随她们去吧,反正她们和咱们一样,不想再遇上。”
红衣点了点头,听到韩雅的脚步声,红衣去开了门,韩雅正要敲门,不想门就开了,错愕的愣了一下。
“有事?”
“哦,是,二小姐,村长媳妇和二婶婆来了,二婶婆的脸色不好,二小姐见吗?”
如花想着应该是二十两聘礼的事有眉目了,就起身往外走,“去瞧瞧。”
堂屋里,二婶婆垂头丧气的垂着个头,村长媳妇则喝着小喜丫头送过来的奶茶,觉得这东西就是好喝,怪不得镇子上的伍家点心铺子一杯要卖五百个大钱呢,这可是半两银子啊。
如花进了屋,笑着和两人打招呼,“二婶婆,婶子。”
“如花,来,我是来给你回话的。”
二婶婆看村长媳妇起身拉了如花去她身边坐了,二婶婆的眼神一闪,心里有些不乐意,这立山媳妇和如花可没她们家的关系亲,瞧她那样子,就是扒着如花,还不是在讨好如花这个小财主吗,还是村长媳妇呢,也不觉得掉价。
“二婶婆,那你呢?怎么和婶子一道来了?”
二婶婆老脸一红,复又气恼的蹙眉,胸膛起伏着喘着粗气,“唉!还不是为了上次和你说的事,你婶子要来给你回话,我也就没脸的跟着来,给你说道说道,二婶婆丢脸不要紧,可不能叫你误会我骗你可就不好了。”
“哦,那我听着,二婶婆你是长辈,婶子,咱们叫二婶婆先说。”
村长媳妇自然是答应的,正好可以听听二婶婆说的后,她再思量下她要怎么给如花说,一个村的,她也不想得罪了二婶婆。
二婶婆气哼哼的把媒婆怎么和那家串通,怎么比对着她大孙子的婚事花的银子算计着她们家,还有给孙女和小孙子相看的人家又是那个媒婆撺掇的,要二十两的陪嫁银子,骗她以为现在她们村的小伙子姑娘都成了人家眼里的有钱人,要想娶媳妇嫁人就得最少有二十两银子才成。
“那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当爹的蛮不讲理,还和媒婆一起糊弄我老婆子,那个闺女也不是个好的,眼高手低的啥也不会,还只想着嫁给有钱人,呸,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没害成李大虎,就来祸害我家志望。”二婶婆骂骂咧咧的说着。
如花听到李大虎的名字,一愣,忙问:“二婶婆,你说的李大虎可是我苹儿姐的相公,李家村的李大虎?”
二婶婆一杯奶茶先灌进了肚子里,这才一抹嘴,斜暼了一眼如花说道:“就是他,苹儿嫁的那个后生。”
如花看了眼村长媳妇,看她也像是才知道这事和李大虎有牵扯了,便问二婶婆:“二婶婆,这事怎么和李大虎有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他和那家的闺女相过亲,要不是你大伯把苹儿嫁了给他,那家的人得了消息,他们没看上的人娶了有钱家的姑娘,穷小子转了大运,成了富人,那家不得要找个更好的,多要些聘礼银子才能咽下这口气。”
如花的眼角抽了抽,这都是些啥人啊,原来二婶婆给志望堂哥找的是和李大虎相过亲的高家姑娘,哎呀,这世界还真是小。
“二婶婆,这么说来,那就是媒婆和高家在使坏,想从你们家身上多敲一笔聘金,还骗你们说他高家嫁女儿陪两亩地。有了高家的这个聘金说事,那媒婆就又起了心思,给你二堂伯的闺女和儿子相看的人家也挑了那些心思不正的,想要狮子大开口敲你们家一笔的人家。”
二婶婆苦着一张脸,由气恼变为了委屈和憋闷,嘟囔着声音说:“可不是嘛,那姓高的根本就没有给闺女两亩地当陪嫁的打算,都是说来糊弄我们的。你说我家咋这么倒霉,真是晦气,碰上这些黑心肝的小鬼儿,就想着压榨我家的银子白给他们。”
村长媳妇苏氏就说:“二婶子,你也别气恼,要说这事啊,全是你们自家给人家开了口子,你家志希娶媳妇不就给女方家给了十五两的聘礼银子吗?这来吃喜酒的只要稍稍给你往外说说,一个村传一个村的,那不是大家都知道了,你家有银子,这高家不就打上你们家的主意了。唉,如花啊,怕是这事还没完,那个媒婆和高家跟二婶子吵吵闹闹的差点儿打起来,如今这事怕是嚷的人尽皆知了,我担心以后咱村里人娶亲嫁女,怕是不办的风风光光的,恐怕会叫别的村的人说道。”
苏氏一个没忍住,还是把二婶婆家和媒婆、高家吵闹的事给如花说了,二婶婆脸上不好看,苏氏说完时有些后悔,可一想到这事迟早会传到如花耳朵里,虽被二婶婆瞪着,也没露出一丝气怯来。
“他们说啥,明明是他们骗婚骗银子,我家可是苦主,那些看热闹的还能只说我家不说他们。”
如花一笑,心道这二婶婆老是老了,但有些时候还是心思转的极快的,于是,就笑着说:“嗯,二婶婆说的对,要我说啊,这事既然出了,咱们也不能忍气吞声的凭白叫一个媒婆在中间当搅屎棒子。现在这事既牵扯到全村人以后娶媳妇和嫁闺女出银子的事,那这就不是二婶婆一家的事了,这是整个村子的事。婶子,二婶婆应该请村长伯伯出面,到那上岭村去,和他们的村长说道说道,讲讲是非黑白,也叫别的村看看,咱村里的人有事不怕事,而且心齐着呢,有个好村长,村里的人过上了好日子,可也不能把各村嫁娶的价码给抬高了不是,这娶妻嫁女都看中的是人品。这是其一,把高家的人做的事公布于众,其二,叫各村的人认清那个媒婆的嘴脸,看以后谁还找这样钻钱眼里的媒婆说亲,其三,咱村也借此事表个态,咱村娶妻嫁女看中的人,咱村的银子都是辛苦劳作赚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咱不摆那阔气,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谁家要是冲那银子想嫁到咱村或是娶了咱村的闺女,乘早就打消这个念头。”
二婶婆“啪”地一拍手,“就是啊,咱就把这事往大里去闹腾,我家占着理我怕谁,立山媳妇,走,咱这就去找立山大侄子去,他这当村长的,可不就得为村民办事嘛。”
苏氏呆愣了着被二婶婆扯了几步,回过神来后忙向如花看去,“如花啊,这事咋的就又扯上你村长伯伯了,这,这去上岭村闹,能成吗?”
“婶子,不是去闹,是去讨公道,是去向各村子表态的,你就跟二婶婆一起去跟村长伯伯说,他想一想就能明白这事要怎么做,若真不晓得,不是还有族长爷爷呢嘛,问问他老人家的意思,你们就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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