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不用去问不用去管。就按你娘说的,你就当瞧错了,没看见吧。这事,你就埋在心里,别对别人说了。尤其是你二叔和志森、杏儿兄妹,千万不要和他们提起。”
苹儿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小心地看着崔氏和周氏,说道:“二叔知道的。”
崔氏和周氏异口同声地喊道:“啥?”
崔氏着急地拉住苹儿,“你二叔看见她了?”
苹儿点了点头,“我就是看见二叔,正要去给他打招呼,可看见他身后跟着两个女的,其中一个就是以前的二婶。”
“那你二叔和她说话了?”这回是周氏在问。
“嗯,两个人都不高兴,好像是吵嘴了,以前的二婶还拉扯二叔,二叔后来还打了那个二婶一耳光,另外一个女的在那儿嚷嚷啥的,二叔过去踢了一脚,还是以前的二婶把那个女的拉走了,二叔才没再打人,我瞧着二叔当时的样子很吓人的,就没敢上去和他打招呼。我这不是回了家,总是觉得不对劲,所以,才又叫上大虎来家里,想着给你们说一声,要爷爷问问二叔,看到底是咋了?”
崔氏站起身来,来回的在屋子里转圈圈,嘴里念叨着,“哎哟,这可怎么是好,怎么又给碰上了呢?立德脾气不好,可别又生出什么事来。”
周氏上前去扶住崔氏,劝道:“娘,我看还是请爹过来,给爹说说这事,叫爹去问问二叔他到底是咋回事,苹儿,这事你没给大虎说吧?”
苹儿连忙摇头,“我没说,我不知道是啥情况,就没和他说呢。”
“嗯,好闺女,这事有爷爷、奶奶去和你二叔问,你就别管了,和大虎也别提了,志森和杏儿那儿也千万别说,只就咱们几个知道了就行。”
“知道了,娘,我听你们的。”
崔氏被周氏劝着,才在里屋呆着,周氏和苹儿出去,得空,周氏请了公公去里屋,苹儿则和女婿李大虎一起陪着她爹吴立贤说话。
吴和邦听了周氏转述了苹儿说的话,顿时就变了脸色,崔氏在一旁小心地说着话,“他爹,还是把老二叫来,问问是咋回事吧。”
“好,你去把他叫来,我问问。”吴和邦坐下来,摆了摆手,叫崔氏去叫吴立德。
“娘,我去吧,你和爹在屋里等。”
周氏说着,转身要出屋,却被吴和邦给叫住了。
“老大家的,你等等,算啦,你别去叫他,还是我去找他问问。”
说着,吴和邦站起身,背着手,弯着腰,慢慢地走了出去,那满是皱纹的额头又因为发愁老二家的事,拧成了结。
到了二儿子的院子,在院子里没看到两个小孙子,瞅了一眼正屋,吴和邦不知道二儿媳是不是在屋里,便喊了一声:“立德,你出来一下,爹找你问个事。”
正屋里没有动静,倒是东厢志森住着的屋子门打开了,吴立德从里面出来,朝着他爹叫了一声:“爹。”
吴和邦打量了一下吴立德,一看他那脸色,就骗不了人,方才怕是生过气的,往那门看了两眼,吴和邦“嗯”了一声。
“爹,你来,屋里坐。”
“你媳妇和孩子们呢?”
吴立德看了一眼正屋,“怕是不在吧,我也刚回来,还没瞧见他们呢。”
“志森呢?他在屋里?”
吴和邦又往志森的屋门看了两眼。
“嗯,在呢,志森,你爷来了,还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志森才开了门,从屋里出来,只是,吴和邦发现,志森手里拿着一双鞋,一双脚光着,那眼神里有着恼怒和愤然。
看到父亲诧异的表情,吴立德转过身看向志森,看他手里依旧捏着那双鞋,吴立德的脸又阴沉下来,转手就上去夺。
“说了叫你扔了,你还宝贝个啥?我的话你不听了?”
志森紧抿着嘴唇,闪开身,躲着吴立德抢夺他手里的鞋。
吴和邦看吴立德当着他的面教训志森,忍了忍,还是出口喝斥起吴立德来,“老二,你那是干啥呢?孩子光着脚站着,没说叫孩子把鞋穿上,你非要把好好的一双鞋叫志森给扔了,你这是犯啥混呢?志森,还愣着干啥?还不把鞋穿上。穿好了就去你大伯家,你大姐夫和大姐来了,你去陪你大伯一起招待一下你大姐夫,爷爷和你爹说个事。”
吴和邦发话了,吴立德也不敢再追扯志森,站在那儿生着闷气。志森也没进屋,直接靠在墙边上,一只脚一只脚的把鞋穿好了。这才冲爷爷吴和邦说:“爷,我去了。”
“嗯。”吴和邦点点头。
从吴立德身旁走过时,志森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他爹,张了口:“鞋是杏儿做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院子,吴立德瞪着眼睛看着志森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没想到,那双鞋是杏儿做给她哥志森的,方才,他把那鞋踩了,也骂了志森,可居然是他想错了,错怪了志森。可是,志森这死小子,为什么不早说?
“还瞪眼?你长能耐了,志森多老实听话的孩子,你冲他发什么火?进屋,去瞧瞧你媳和志磊志淼在不在?不在的话,咱们就在志森屋里说说话,在的话,咱们就去外面说。”
吴立德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一路回来的急,这都没顾得上擦把脸,就去找志森问话,可谁想,该得的答案志森啥都没说,还叫自己把闺女做给儿子的鞋给踩了几脚,现在又被老父亲教训,吴立德顿时有些憋闷的难受,都是那两个贱人害的。
吴和邦站在院子里,吴立德听话地到正屋和厨屋里找了一阵子,楼氏和两个小儿子都不在,于是就来给吴和邦说了。
吴和邦背着手,往志森的屋子走去,吴立德跟在后面。
进了屋,吴和邦叫吴立德把门栓插上。
“说吧,你原来的那个媳妇怎么又找上你了?”
吴和邦开门见山地问,见儿子吴立德听了他的话一下愣住了,虽说吃惊躲闪的眼神一闪而过,但还是叫吴和邦给瞧了个清楚,吴和邦的心头就觉得一沉。
“爹,谁看见告诉你的?还有谁瞧见了?”
“这些你别管,只管说,她为啥又来找你?她是不是想见两个孩子?”
吴和邦盯着吴立德,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吴立德咬着牙,半晌没说话,最后,蹲在地上,把揉扯着头发,恨声说道:“她打上面馆的主意,还有她那个男人的闺女,居然打上了志森的主意,扬言要嫁给志森,叫我把面馆当聘礼,还得出一百两的聘金娶她进门。”
吴和邦一拍桌子,气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