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上战场打仗杀敌,怎么能争上军功当上将军。夫人听了二少爷的话,便气得要打二少爷,二少爷满院子里跑呢。”
子砚一想到二少爷当时明明能跑了的,可却没往院子外跑却只在院子里转圈圈,倒真的叫夫人拿扫把打了几下,子砚觉得二少爷有些笨,不像他伺候的大少爷,是个聪明的人,当然,这只是他腹诽的想法,他可不敢在嘴上说。
“大少爷,这不是回家的路,你这是去哪儿?”
看志勤拐到了另一条路上,子砚赶紧地喊着。
“我去学堂见李夫子他们去,你赶紧回家去,跟老爷说一声,请老爷也过来,至于二少爷,你只需跟夫人说,明日我要给京城送信给二小姐,叫夫人把要一并送去的东西准备好,夫人便没功夫揍二少爷了。”
子砚愣了下,立刻明白了,高声应了一声后,赶忙撒腿就往回跑,虽说他觉得二少爷没有大少爷聪明,但二少爷人也很不错的,待他们也很好,有好吃好玩的,都大方的给他们,不把他们当下人,就当兄弟一样,他还是得赶紧地去帮二少爷去,免得二少爷被夫人打伤了可不好。这个时候,子砚还傻傻地没明白志学为何没有跑出院子躲开柳氏,不是他跑不了,他是不忍心柳氏要打他却打不上了的话,柳氏会更生气的,再说了,当娘的总会咋呼,叫骂喊打的声音高,举起的扫把也高,但落下去时,对于皮躁肉厚的志学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快到学堂门口时,志勤眯了下眼睛,这里很快就要下课了,到时候学堂里的学生就会一窝蜂的跑出来,明知道这里人多眼杂,明知道这个时辰是下课的时辰,可身后的人还是跟着过来了,志勤有些无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不过十米的距离,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碎花衣裙,那样式志勤倒也见过,去年如花有一套衣裙就是这个样式的,只不过,如花用的是衣料是上好的锦缎,花色更是漂亮,不像此刻,虽是同样的样式,但因是用棉布这种面料做的,根本不能把这套衣裙垂而展直,行若如摆柳的美姿给展现出来,更因为这碎花的样子,倒显得越加的土气。
没有料到志勤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还转过身来,看着她,吴小桃顿时有些举足无措地也呆愣在了当场,直勾勾地看着面前这个身如松柏笔直,眉清目秀,温温而雅的如大家公子一样的人。
看到志勤看着的确实是自己时,吴小桃脸红心跳,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最终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摆,可意识到这样一揪的话衣衫要打皱不好看了,吴小桃马上又把双手放在身后,一双眼睛四下里乱瞟着,时不时地偷瞧一眼志勤,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他看我,他在看我,是不是要走过来了,是要和我说话吗?走过来了,走过来了。”
志勤一步一步,似是在数着步子在走,吴小桃不觉得志勤走的慢,相反的,她觉得明明他们离的很远,可他却这么快地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么近,这么的近,第一次,她能这么近的看到他,看清楚他整个脸上的表情,看清楚他的眉毛,看清楚他的眼睛,还有,他浅笑着的好看极了的嘴巴。
“你爹是在我二妹的三千亩地上作活吧?”
吴小桃眨了眨眼睛,终于不再四下里乱瞟着看,她不知道志勤为何会用这样一句话作为和她的第一次对话,但行动有时候是快于脑子的反应的,于是,她点了点头。
志勤依然看着吴小桃,说道:“你叫吴小桃?”
吴小桃的心猛地跳了几下,心中一个声音在狂吼,他知道,他知道我的名字,他知我叫吴小桃,是不是,是不是他也和我一样,一直在注意我,一直在打探我的一切。
看着吴小桃脸上的慌乱无措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变得兴奋喜悦时,志勤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漠然。
“吴小桃,我爹是从我爷爷吴和邦家早早的过继出去给伍家的,所以,我爹当年才会老远的带我们一家人找回来,落户在村里,这里可以说是我们一家的根,我们也算是吴家的一脉子孙,算起来,你也该叫我一声堂哥,等我成亲的时候,你和你哥还有你爹你娘,都记得要来吃席,喝杯喜酒,好吗?”
吴小桃的心乍然停止了跳动,呆呆地望着笑的如三月里的春风般和煦的伍志勤,脑袋里全是他如魔音般的话语,头依旧是行动比反应快,机械地点了几下。看到志勤因为她点头时而更加灿烂的笑容,吴小桃的脸色失去了血色,“铛铛铛”
的下课铃声敲响之时,从学堂里冲出来了几个最是猴急着下课的学生时,吴小桃看到的是志勤已远远地背影,在学堂的院子里一闪而过。
吴小桃回到家后,没有让她娘看出一丁点异常,只在晚饭时,对她娘说了句:“娘,等大哥的亲事定下后,就该给我相看了,我没有其他要求,只要求在外村找一个识字的小伙就成。”
志勤自然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今日他曾跟村里的一个喜欢他的女孩说过这样一番话,快刀斩乱麻地将人家女孩的单相思给生生地用一个残酷的事实给葬送了。不过,这也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不是吗?人生啊,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却不能有好结果的人,认清事实选择忘记,才是聪明人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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