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功绩啊……”,宇文翌沉默了。
沉默不是简单地指一味不说话,沉不住气的人容易失败,适时的沉默是一种智慧、一种技巧、一种优势在握的心态。
太子看宇文翌沉默,立刻觉得宇文翌也是赞同自己的话了,“他的功绩那么多,偏还时常……”,太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多话了,再说下去,那岂不是在表达对父皇的不满,习墨桓的功绩都是父皇认可的,他差点把自己给绕进去。
太子看向宇文翌,目光里多了一分指责和两分戒备、三分不满,宇文翌却似没有看到太子眼里的不满,含笑点了头。
太子看宇文翌,一袭银白蚕丝锦袍.头戴碧玉簪冠,腰间挂着一枚玉佩,长身玉立,丰神俊朗,耳边一缕青丝随着他的头轻轻的点动,如流水一般潺潺流动,为宇文翌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增添了些许风流倜傥之色。
太子看着宇文翌的眼神变幻莫测,面对这样儒雅似是无害的一个人,太子突然惊觉,齐王被解决掉后,得利的人只会是自己吗?韩王宇文翌,他真的如他表面所表现的那派清风明月,帮自己是真?他会不会也和赵王等人一样,如虎狼之兽,在窥探着自己看中的那把宝座。
“叩叩叩”,听到房门被叩响,太子收回他还来不及确定宇文翌真正心机的猜测,沉声说道:“何事?”太子知道,如没有重要的事,他的人不会在他吩咐了不能打扰之时来敲门。
“回禀太子殿下,安东王遇刺,现滞留在南水镇。”
太子惊道:“什么?消息可属实?”
宇文翌却是皱眉急问:“何人所为?宫里有何举动?”
屋外回禀的人又开了口,“消息属实,安东王世子已进宫参见皇上,欲请皇上派太医去南水镇救治安东王。不知是何人所为,皇上已派神武卫护送安东王世子和黄太医、高太医一同前往南水镇。”
屋里顿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御书房里。
庆宣帝抚额蹙眉,久久没有舒展开来。
嘉公公小心地向庆宣帝禀报:“皇上,灏亲王、王臣相、韩大学士在殿外候召。”
庆宣帝抬起头,拧着眉,轻轻地摆了下手,嘉公公赶紧退了出去,没一会儿,灏亲王等人鱼贯而入,参拜过皇上后,这才一一地站在下首,凝神竖耳,准备着听皇上开口。
“安东王遇刺,宇文辙亲来求朕准其带太医前往救治安东王,朕已准了。”
庆宣帝的话一落,灏亲王首先开了口,“皇上仁慈,为保安东王安危,这随同之人还需多加派一些侍卫,以防刺客再有所行动,伤及安东王世子。”
王臣相和韩大学士对视一眼,也出声说道:“灏亲王所言极是。”
庆宣帝微微一笑,说道:“皇叔放心,朕也极为担忧安东王的安危,自是要好好地保护他不再受到伤害,还有安东王世子,朕也得好好为安东王护着,朕派了神武卫陶威随行,相信有陶威在,安东王父子都会没事的,安东王世子还得回京来继续他的婚礼不是?”
“是,皇上英明,有陶大人在,定会确保安东王和安东王世子的安全。”韩大学士说道。
王臣相点头,“皇上,有陶大人在,除了能确保安东王和安东王世子的安全,这刺客也会手到擒来,必会还安东王一个公道。”
庆宣帝眼神一闪,没有说话。
灏亲王瞥了一眼王臣相,这个时候,王臣相也能见缝插针地给陶威使绊子,陶威这人,还真是树敌不少啊,连一向中立的王臣相都对他不满,可见,这次安东王被刺客行刺之事,陶威必是要开出一条血道来,不仅要给安东王一个交待,也得给满朝文武一个满意的回复。
“有太医和神武卫,朕也不必忧心安东王了。朕宣你们来,是有一事要问问你们。”
灏亲王三人忙躬身恭敬地听着,他们都有消息来源,已知道齐虎和齐红英回京面见皇上后,齐虎就被再降一级,勒令在家反省,听候处置,这西北大营是暂时不能回去了。而齐王在齐家兄妹离宫后被宣召进宫,出宫时却由禁卫军统领亲自跟着,齐王府闭门谢客,还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庆宣帝拿着案头的一个象牙笔筒,对灏亲王三人说道:“朕知道那些番人喜欢我们的瓷器、绸缎以及茶叶。而像象牙这样的东西,还有宝石、香料等,都可以用那些来换。”
灏亲王三人立刻明白了庆宣帝的意思,一时,三人都垂首思索起来,庆宣帝也不着急,放下手中的象牙笔筒,说道:“以前外邦的番人偶有乘船自来咱们的泉州等地,贩卖他们国土的东西,听闻他们的国家远在大海的另一头,而他们也并没有固定的航线,就是不知这海上的生意,要是做起来了,会不会让朕的国库不再入不敷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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