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皇,儿臣觉得,应先组建一支船队,派他们出海,等赚了钱回来,就将这些钱用到扩建海军的上面。”
齐王被皇上幽禁在府,对外称闭门谢客,他的舅舅长山侯打听了多次都没有打听出齐王闭门谢客的原因,这会儿齐王不在,韩王和赵王都在皇上面前露了脸,瞧着皇上的模样,对他们的提议似是赞许的,长山侯有些着急,便出列说道:“皇上,臣以为韩王和赵王所提扩海军、组船队之事过于劳民伤财,且不说海上风险极大,没有人出海去过外邦之国,就说用国库的钱造商船去出海,这简直是在拿钱拿命去赌,以臣所见,还是不要从国库里出钱,也暂时不要组建船队,就着令沿海周边的几个商家他们自行出船出人去外邦之国做生意,所得银钱按赋税比例上交,户部再以这些收来的收益计算,等赚够了组建船队和扩建海军的银两,再行派船队通海运做生意之事。”
宇文翌听了,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却未出声反驳。倒是赵王宇文渊一脸讥诮地对长山侯说道:“长山侯既说这是劳民伤财的事,却为何最后的建议仍是由商家自行出钱出人去出海,难道国库里的银两就不是这些商家交来的赋税,商家所掏之钱就不会是劳民伤财了?”
长山侯哽了一下,眼神一闪,忙道:“皇上,臣知道国库不充盈,而沿海的商家自有人与番邦之人打过交道的,由他们出船出海,一是可以探探海路,二是他们也有那个便利条件去做此事。臣可是一心为朝廷着想啊,户部怕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来组建船队,此刻,河道工程还没完呢。”
庆宣帝的心沉了下去,他又怎会忘记,河道工程没个三、五年,又怎能完工,这银两只见出的快,收进来的还没捂两天,就都又出去了。
王臣相出列说道:“皇上,臣听闻番人的船只比我们的要好。要是开通了海禁,与他们做生意,既能挣钱回来,我们也可以趁机学到他们的一些东西,这样也能弥补我们的不足,让我们大庆朝更加强盛。”
说着,王臣相顿了一下,又说道:“当然,这想法很好,只是,前提必是要准备一批足够运作的银两。臣提议,先暂时开通一个海港,招录两到五家有能力出海的商家,给首批出海的商家足够的优待,赋税也可减个一成,定个时限,如三年到五年,由这些商家探出一条最保险的航线后,就正式开通海禁。”
韩大学士也适时的加言道:“挑选的这些商家,也得要组建成商船队,还需定个总管事,总管事必是要皇上委派。”没有总管事,那商家到底怎么运作的,朝廷又怎么知道,而且,这个总管事也得选好,否则,不说被商家架空,肯定也会功亏一篑,达不成皇上开海禁的用意。
庆宣帝点点头,“此事另选时间再议。”
庆宣帝的话一说完,嘉公公看向庆宣帝,庆宣帝点了点头,嘉公公向前一步,高声叫道:“来人。”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时,殿外数十个侍卫突然进入殿中,有力的脚步声踏在光洁如玉的地面上,发出“踏踏踏”的声音。
赵王向他阵营的几位大人看去,见他们几人也是一脸的莫明,赵王便又望向他的父皇,却看不出庆宣帝脸上的神情。
宇文翌轻挑眉梢,从灏亲王等人身上收回目光,屏气敛神,微垂了眼眸,看着那些侍卫上来。
嘉公公又开了口:“拿下。”
“哗啦”一下,侍卫立刻动手,朝堂上的六位大人被侍卫两两反剪其手,压跪在地。
被捉之人,有反应快的人,立刻高呼:“皇上,皇上,臣冤枉啊,臣不知犯了何罪?”
“臣,臣也冤枉,皇上。”
庆宣帝冷冷地看着被制服的六人,眼里的光茫晦暗不明。
嘉公公小心地看了庆宣帝一眼,看到庆宣帝的手势,说道:“尔等伙同山匪,刺杀灏亲王世子、颖惠乡君,现交大理寺审讯。”
顿时,被捉的六人没了声音,不是他们不想喊冤,而侍卫堵了他们的嘴巴,将他们拖了出去。
长山侯双腿发软,跪坐在地上,被捉的六人,全是齐王阵营里的,此时,他反应过来了,齐王为何会闭门谢客,齐王是被皇上幽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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