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亲王世子一起来。”
宇文靖轩看了看天色,想了想,“他们应该呆不了半个时辰就走吧,这样,你去外面瞧着,他们来了,就直接领到我院里。”
秦管家一听这话,就知道宇文靖轩是要他想办法叫这几位贵客在半个时辰内告辞,秦管家顿时有些悻悻然,暗道自己这差事真是要他的命啊,得罪谁都不行。
秦管家苦着一张脸出来,守门的小厮来报。
“秦管家,门外尚管事求见。”
秦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问:“谁?”
小厮忙又说了一遍:“是尚管事。”看秦管家还是有些迷惑,便又说了句:“盛京铺子里主事的尚管事。”
秦管家这才反应过来,没好气地说:“没见我这会儿忙着,先带他去偏厅候着,你去府门外守着,见到六王爷、十殿下、清世子来了,就赶紧来报。”
“是。”小厮赶紧地跑了,怕秦管家再跟他发火,边跑边想,这个尚管事真是害人,虽得了他个一两的赏钱,可若真因为替他通报而惹怒了管家丢了这份差事,那可得不偿失。
宇文卿从皇宫出来,并未和十弟宇文浩一起去找宇文清世子。
宇文卿骑着马,带着李篙一个侍卫,很快便到了奇境苑的大门外。
宇文卿翻身下马,抬起胳膊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身衣衫。
奇境苑的门房见到有人来了,待到瞧清了是九殿下后,忙叫了小厮进去禀报。
如花听到九殿下上门来的消息时,正在厨房里围着围裙,一旁打下手的是桔子和杏儿。
张嬷嬷看如花手上还沾着面粉,不由地一阵着急,“乡君,您倒是给个话呀,是叫方管家继续说乡君闭门谢客,还是请九殿下进府稍坐,您换身衣服去见九殿下。”
如花只是一时没想到宇文卿会亲自过来,听张嬷嬷说完,如花想了下,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说道:“我这病都好了,不便再闭门谢客了,请九殿下到花厅稍坐,我去洗洗换身衣服去见他。”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如花回过头,对杏儿和桔子说:“杏儿姐,就照方才我教你们的,你们多做些鸡蛋灌饼、荷叶饼和煎饼果子,咱们府里的人多,不怕浪费了,多做做练练,出摊时也就不怕手忙脚乱的了。桔子姐,你去看看三堂姐夫,一会儿要是九殿下呆的时间长,还得三堂姐夫替我去招待他一下。”
桔子和杏儿都应了,杏儿继续在厨房做如花教她的那些早餐小吃食,桔子却是有些紧张,急匆匆地回了自己和项方住的屋子,跟项方报信,又是担心项方穿的不得体,又是担心项方要去见皇子会说错了话,总之,桔子一直在担心。
如花快速地梳洗了一番,换下了家常的衣服,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
到了花厅,就见宇文卿负手而立,站在花厅里挂着的一副名家山水画前观赏。
如花看到的宇文卿,四年不见,已长成朗朗少年,笔直的身材,白净的面庞,面色白中透红,似玉如脂,眉目如描画的一般,鼻直如悬胆,口似菱角弯弯,上翘的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气质高贵卓华,文质彬彬,仙人一般的风姿。记得初进皇宫见到他时,不苟言笑,一身威严正气,不怒自威。这样的他和四年前见到的那个有些傻气,被她轻易骗了五十两银子的人,如花怎么看,都不会把他们重合在一起。
如花打量宇文卿的时候,宇文卿也在打量如花,就见她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衣裙,素雅简洁,只有襟口和袖边不打眼的地方,用银线绣着精细繁复的花纹,透出一股低调的奢华;腕间隐约露出的玉镯,色泽饱满,水色通透,也是玉中极品。少女的她虽不说艳压群芳,却也算天资秀丽,白皙小巧的脸上眉目如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是会说话般,娇俏的琼鼻下一张樱桃小嘴甚是可爱,再加上她修长的身段。宇文卿想,当年的黄毛丫头,如今也长成大美人了。
如花福身行礼,“臣女见过九殿下。”
宇文卿眼神一收,负在身后的右手向前一抬,“不必多礼。”
如花如言站直了身子,看向宇文卿。
宇文卿对上如花好奇的眼神,心下微怒,“你这个小骗子。”
如花讶异地半张着嘴巴,眨着眼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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