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耳后,如花唇角的笑意越加的深了几许,看到宇文清眼里一闪而过的尴尬,如花冲宇文清一福礼,“清世子陪着侄女在这儿继续观赏吧,本乡君要和我的舅舅去外面好好瞧瞧,清世子留步。”
说完,如花转身就走,柳安向宇文清抱了下拳,也紧随在如花身后走出了棚子,一时间,如花带来的人都出了棚子,留下宇文清晦黯不明的眼神追随着他们的身影,宇文明月挣开嬷嬷的阻拦到宇文清身边。
“清世子王叔,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个贱人就是个……”。
宇文清扭头,眼里阴寒的光茫将宇文明月吓得一个冷颤,生生地止住了没有说出的话,再看时,宇文清唇角轻笑,眼里平静无波,仿若方才那道暗芒并非是他的,宇文明月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定定地望向身高和自己一样的宇文清,发现他还是温和的微笑着,并无不妥,宇文明月一时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打冷颤的原因是为何。
“外面看龙舟更清楚一些,明月,你即将出嫁,京城的赛龙舟怕是没机会再看到了,乘着今日,还是好好地看看吧。”
留给宇文明月这几句直戳心窝子的话,宇文清带着贴身长随出了棚子。
河道边上搭建的观赏龙舟赛事的棚子距离河道边还有一段距离,故而有些极爱龙舟赛事的人都出了棚子,站在有护栏的河道边上观看,更有那武将之家,更是暴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助威声,场面既热闹又激裂。
河对岸没有护栏,也因乱石和杂乱无章的一些树木遮挡,并不是观看龙舟赛事的有利位置,故而就方便了那些无权无势的百姓们,或成群结队在一处浅滩边上,或三三两两的站在高石之上,更有那爬在树上的小童,在维持秩序的衙役的喝骂声中,卑微但热心的参与着这个赛事。
高嬷嬷在皇后更衣的时候将四公主和如花之间发生的不愉快细细地禀报给了皇后,皇后净了手,擦去手上的水渍,将帕子扔在盆中,溅起的水花洒了捧着盆子的宫女一脸,可这个宫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是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一直稳稳地端着盆子跪在地上。
“本宫就知道她是个按捺不住的,求本宫来看龙舟比赛,不过是找借口要给颖惠乡君难堪而已,呵呵,可惜啊,居然连一丝便宜都没沾上。”
皇后说着,高嬷嬷垂首听着不语。
皇后套上护甲,继续说道:“颖惠乡君那边继续盯着,本宫倒要看看,这睿亲王是否真的有纳了她的心思。”
高嬷嬷听了这话,立刻应了一声“是”。
“那个文家的姑娘已出了京城?”皇后想起来一件事,问道。
高嬷嬷点头,“是,听闻是家中的父母带了信来,请寄住的亲戚派人送回家去的,已走了五、六日了。”看了一眼皇后的神色,高嬷嬷又说:“离京之前还去见了长乐公主,长乐公主赏了许多东西,听说长乐公主有意和燕驸马求皇上一道恩旨回一趟长乐公主的封地,与那文小姐说了,回颖州府后就邀文小姐去公主的别院玩耍。”
皇后垂首想了想,“燕驸马的身份特殊,皇上不会答应他陪公主回封地的。对啦,万家的姑娘近况如何?”
“万良娣在备嫁,那万绮雯因着吴家的事,由诚意伯夫人送到庄子上养病,这些日子诚意伯夫人正给她寻摸一门好亲事呢。诚意伯的二夫人因着兄长吴参将的事,这些日子深出简居的,今日倒是也来看赛龙舟了。”
“嗯,泰儿前几日身子好了些,本宫还以为他今日能来的,谁想不过是吃了半个粽子就又病倒了,太子妃真是……”。
“轰”,一声巨响,打断了皇后对太子妃不满的话语。
“发生了何事?”皇后惊问。
翠柏跑进来,神色慌张,“启禀娘娘,河对岸出了事,山上的臣石滚落下来,砸死了好多看龙舟的百姓,更有一些碎石砸到了经过的龙舟上。”
“皇上呢?那边可曾安全?”
“回娘娘,皇上无事,这边并未有任何异状,禁军统领已奉旨去对岸彻查了。皇上吩咐,要娘娘立刻摆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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