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清醒一些的话,她怕是已经被庆宣帝所释放出来的强大压迫感而窒息着晕倒了。
“齐老夫人和齐夫人找过你了”庆宣帝的声音平缓无波。
如花的小心肝又是一颤,抬起头来,看了眼庆宣帝,如花又飞快地低下头,“是。”
庆宣帝没有错放过如花抬头时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紧张,心道:原来还是害怕的。
“你是怎么打算的”
如花在心里长长地吸了口气,暗处腹诽,今日的庆宣帝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停地给自己提问题,而且,还不按常理出牌,能从农事说到黑刹,又跳过黑刹说到齐虎。如花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色必是不好看的,任她再心理强大,但在这个伴君如虎的时代,她还是怕会一不小心就被皇上给抓了小辫子砍脑袋。
“皇上,臣女已经拒绝齐老夫人和齐夫人,还有齐小姐请臣女为齐将军说情的请求了。”
庆宣帝哼了一声。
如花明白,庆宣帝还在等她老实回话,说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来。带着丝愧疚,如花说道:“齐将军在臣女未还原身世时,对臣女的疼爱丝毫不少。”顿了下,似是在回忆着,如花说:“可是,一切都回归了原位,臣女已不是齐家的人,臣女是伍家的姑娘,臣女做任何事前,现在要考虑的是伍家的荣辱和安危。说臣女忘恩负义也好,说臣女冷酷无情也罢,臣女只相信天不藏奸,一切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臣女人小力微,只能依着本心,在心中替齐将军祷告,希望他没事,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臣女相信皇上是公正的,大理寺是公正的,齐将军是光明磊落的,只要齐将军没有做过犯法的事,监牢不是齐将军最终的归宿。”
“你不恨齐王做下的这一件件一桩桩的糊涂事”
哎呦喂,如花的心开始有些抓狂了,她已经后怕的不要不要的了,这位皇上还一次次打击着她弱小的心灵,让她不得不知道一些皇室的私密之事。要说,庆宣帝你这位皇上,能不能直接去处治你那个齐王儿子就好,不要又是威胁又是诱导的叫我来探究齐王曾干过的什么糊涂事,来表达我要对齐
王想有的处罚看法。不要啊,我还想回家呢,齐王他不是那个主使刺客刺杀我的人吗是梅大人和那几个被你抄家砍头的人干的呀,皇上,难不成你忘了别胡闻了,好不!
“说啊,怎么不说了心里盘算着什么就说什么,这会儿又没别人听着,你不是都敢称呼朕的真实身份了。”
如花垂着头,不用看,便知庆宣帝唇边定是挂着嘲讽的笑容,如花张了张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顿时惊的又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如花立刻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死不死的就看这个险冒的值不值了。
轻蹲了下身子又站起来,如花挺直了脊背,以四十五度的垂眸视线看向庆宣帝,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后,才做出一个下定决心的表情,对庆宣帝说道:“皇上,臣女无状,是臣女派护卫黑刹盯着齐王府的,因为臣女怕臣女在回家的路上,会再次遇到那些山匪刺客的刺杀。”
瞥见庆宣帝轻不可见的挑了下眉,如花再接再励,继续说道:“臣女不知为何得罪了齐王,但臣女知道臣女是怎样得罪安东王的,所以,在臣女和灏亲王世子遇到刺客时,我们都以为是安东王派的人来报复臣女。可后来灏亲王世子查出给我们假传口信的他们王府的那个管事,那人和齐王府有些说不清导不明的关系,因此,有灏亲王世子帮着臣女追查,还有睿亲王的侍卫追查那些人时到臣女的山庄所问的一些问题,臣女大致也猜出了些事情的一点脉落。”
如花用余光扫见庆宣帝的身子微微一动,如花在心里为自己叹息着,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臣女知道趋吉避凶的道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臣女派黑刹这两天守在齐王府外,就是存了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臣女就早点跑的打算。黑刹是臣女的人,他的那点功夫也就在江湖上只能算个二、三流的,虽然如此,可臣女就因为怕了,还是没考虑他的安危,派他去干这么危险的事,臣女真是,唉,臣女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好想我爹娘,想早点安安全全的回村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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