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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村民和红衣、冷雷等人忙着晚上住宿的问题,进了山的如花和习墨桓两人则已谈开了。
“这么说,你觉得皇上是在警告你,他不愿意你嫁给我?”
如花嘴一瘪,那小眼神要多忧怨就有多忧怨。
习墨桓一时心疼不已,拉着如花的手,大掌抚上她干涩开裂的嘴唇,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的婚事我自己可以作主,皇上曾答应过我,只要是我中意的女子,他会为我下旨赐婚的。也许,皇上只是一时没有想到,找你去多了解你一下,他不会不愿意你嫁给我的,毕竟,娶你的是人是我,而我有事先与皇上说好的条件。”
如花不禁有些愕然,她不知道习墨桓会有婚姻自主的权力,一时间心中又惊又喜,这些日子来的思虑一时便成了她杞人忧天的笑话,顿觉自己这样担心忧虑反会让习墨桓以为自己是有多么想嫁于他,如花立刻红了脸。
怕习墨桓看出自己的羞恼,如花将头埋在习墨桓胸膛,双手环上习墨桓的腰。半晌才嘟囔着说道:“皇上是和我说了许久的话,问了种子和种地的事,我还跟皇上提了今年会有大雪成灾的可能,跟皇上提议要做好雪灾的防范,还说了许多挖沟建渠储水的事,看来,是我多虑了,皇上并没有挑明他已知道你我关系的事。”
习墨桓摸着如花的脑袋,轻笑一声,柔声说道:“原来是你胡思乱想的呀,以后莫要这样,有事就和我说。”
如花抬起头来,对着习墨桓娇嗔了一眼后,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挖沟建渠和防雪灾的事原来是你提的,我来时府衙刚收到京城的公文,这边也该在夏种之后着手开始做这些事情了。”
“嗯,今年忙碌一些,做好这些准备和防范措施,明年要是老天爷不下雨,至少今年挖的沟渠里储备的水就能派上用场了。”
习墨桓看如花的眼睛又恢复了亮晶晶的神彩,心中松了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便拉了如花的手,问她:“还想去打猎吗?”
如花一愣,向左右一看,这才发现,她和习墨桓还站在山林的入口处,只顾着和他说话,两人一直是在山林的外围处徘徊呢。瞧向习墨桓,看他的脸上微有倦色,如花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脸,说:“不去了,瞧着你赶路也是累了,还是回去吧,反正村子里的人也打了猎物,想吃什么买来吃就成,就是他们的肉都是风干的,没有新鲜的好吃。”
“这村子瞧着都挺贫困的。”习墨桓说了一句。
如花赞同地点了头,和习墨桓往回返转,边走边和他说:“这里的耕地极少,原来落户的人家能走的都走了。他们平日里冒着危险进山打猎,因离着县城太远,便只能风干了打来的猎物,聚到一起才派人背了走三天的路去卖,换些钱买粮食和盐巴、布料等物。”
习墨桓脚步一停,如花手上的弩也动了一下。
一只灰色的大肥兔子被如花的箭射穿了,没动两下便死了,如花对着习墨桓得意地一笑,习墨桓笑呵呵地上前几步,捡起兔子,朝如花摇了两下,道:“有新鲜的兔肉吃了。”
如花看着兔子,沉思着。
“怎么了?”
如花回过神,笑得眉眼都弯弯地,对习墨桓说:“我想到帮村长和村民们的方法了。”
习墨桓不解,看着如花,见她高兴地笑着,习墨桓也被如花的好心情感染了,勾起唇角,温柔地笑看着如花。
“一张完好的兔皮,根据其毛色可值八文到二、三十文不等,而一张简单硝制过的兔皮,则价值十八文到四十文之间,而一张被硝制成柔软的,可直接使用的兔皮,其价值却在一百文以上。若兔皮毛色纯粹,比如纯白、纯黑的,价值就远超一百二十文了。你说,要是村里的人会硝制皮子,那么他们就靠卖皮子,是不是也能多赚一些钱,有了钱,他们可以买好的粮种,可以买粮食吃,可以买布料做衣服。”
习墨桓拎起兔子看了两眼,转头对如花说:“这也不失为一个赚钱的法子。”
“你也这样想,对不对?”
习墨桓点头。
如花更是又兴奋又激动,拉着习墨桓就往村里跑。她要教村民们硝皮子的方法,让这里的村民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