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习墨桓正色道:“我听紫霞说你前不久就是因为忧思过重生的病,从现在起,你不要想太多,只好好休养身体,有什么事我来替你去办。”
如花抿了下嘴,正要反驳习墨桓的话,习墨桓却又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忧心皇上不能同意你我之事,此事我已和你说了,你便不必再为此事担忧。像虫灾、挖渠、雪灾防范等事,你能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莫要强求自己都能解决。毕竟你不是朝廷命官,你只是一个姑娘家,能为朝廷出力已是难能可贵了。”
如花的目光瞥过习墨桓头上束发的玉簪,终是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习墨桓一笑,抬手摸了摸玉簪,道:“你送的,我自是要戴给你看,好看吗?”
如花浅浅一笑,“好看,当时在珍宝阁里买的饰品中,就属这一件我最为满意。”
“那时便买了,却是昨日才送给我。”习墨桓拧了下如花的手,语气透着装出来的不满。
如花反抓着习墨桓的手一掐,不依地道:“京城里人多眼杂,我要是送了你,你又戴出去招摇,岂不是从珍宝阁就传出你戴了我买的玉簪的话,不说皇上、你母亲,就是四公主、文小姐、李娇娇之类的,也会活吞了我。”
“吃醋了?”
“谁?我可没有。”
“我不信,你不吃醋,为何京城那么多女子,你只记得她们几个。”
“去。”
“吃醋好,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不喜欢你每次重逢时对我露出一副疏离的样子,那样会让我害怕,怕你绝情地转身就走,把我当陌生人,怕我还没有拥有就失去你。”
如花动容,对视着习墨桓的目光,道:“我不是只对你没有信心,我对我自己也没有信心。我,我要的很多,不只是你对我的爱,你对我的呵护,你对我的誓言。我还要你打破规矩,不遵循男子有妻有妾有通房的规矩。我贪心,我只想一个人拥有你,我又怕你也贪心,除了我外还能接受别的女人。习墨桓,我很纠结,我想追求和你在一起的幸福,可我又胆小,我害怕自己付出了,有一天却会后悔自己当初的付出。”
习墨桓神情不喜不悲,专注地看着面前这张娇俏年轻的脸庞,沉吟了许久,才说:“我没有跟你说过我母亲和父亲的事,今日,我想跟你说一说。”
如花一愣,咬了下唇,心里有些失望,却还是点了点头。
习墨桓惯有的如大提琴般含有磁性的噪音缓缓响起。
“我母亲贵为公主,可谓事事顺心,我父亲这个驸马,也是她亲自为自己挑选的,而且,据府里的老人和皇上他们都说,我父亲和母亲是互相爱慕、衷情于对方的有情人。所以,他们是皇家中少有的是真心相爱而结合的一对。他们婚后的生活也过的极和睦,从未吵过架。我五岁前的记忆只有零星的片断,但也记得,我父亲是爱我母亲的,对我也是宠爱宝贝的很。有一天,父亲为我攀上假山去取我的风筝时,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头破血流,昏迷了三天后,才醒了过来。”
如花感觉到习墨桓的身体一僵,浑身绷的紧紧的,如花握住他的手,紧张地看向他。习墨桓轻轻一动,对着如花扯了下唇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父亲醒来了,我和母亲都高兴。可是,这高兴也就维持了不到一天。父亲的伤渐渐好了,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爱母亲温柔微笑的男人,不再是以前抱着我骑上他的脖子当我的马儿的父亲。他对我和母亲的眼神陌生而复杂,他一天中有七、八个时辰都用在了药理上。也是没过多久,他直接越过母亲,跟皇上求了去军营的旨意。前方在打仗,他就在军营里带着招幕的几个人救治负伤的将士。”
如花想到了单大夫和她的大伯吴立贤,单大夫曾提过习畅这位驸马,对他极为推崇敬佩,好像他就曾跟着习畅在军营里救治过将士。而大伯吴立贤截肢的手术,便是这位习驸马亲自操刀的。
据如花所知,这位驸马制出了酒精、麻醉剂,也做过数例截肢手术,以前,她就凭此猜测这位习畅驸马是穿越人士。
“父亲救了很多人,上至皇上,下至百姓,都对父亲的医术推崇有加,对父亲也很敬重。我很为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父亲感到自豪,尽管我已快忘了他的模样。还好,战争终是结束了,父亲在我和母亲的期盼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