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爹住你们那正屋,你小叔子他们就去住志勤他们兄弟的屋子去,小雨呢,她正病着,我瞧着如花那丫头的院子最是舒服,你就带你五姐去住那个院子。”
“不行。”柳氏和志学异口同声地拒绝。
邹氏顿时满脸怒意,狠狠地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盅扫落在地,跳下椅子,老太太如上了发条的弹簧,嗖地一下蹦到了柳氏和伍志学的面前,先是一巴掌拍向志学,志学每日练功也不是白练的,邹氏冲过来之时,他已做好了准备,先把柳氏往边上送了送,邹氏的巴掌抡起来时,他也抬了手,脚下更是退了半步。
“啊!作死啊!你个白眼狼崽子,敢动手打你奶奶?柳氏,还不过来,你个贱妇,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哎哟!”
志学手上用劲,邹氏惨叫一声,本是看着老娘威风地骂大嫂和二侄子的四兄弟,立富和立贵、立华立刻扔了手上拿着的点心、瓜子、糖果,“嗷”地一声叫,冲向了志学,三胞胎里最小的伍立荣,则快速地往嘴里塞着奶黄包,怀里又揣了两块梅花糕,这才站起来,四下里找着乘手的武器。
自昨日这一家子找上门来,志学就一直憋着气,家中只有柳氏和大姐如梅及他在,爹和大哥带着志曦,跟着姐夫梅一楠一起去游学了,准备在秋闱前与别的学子间互相交流一二,长长见识。而他因为主要的心思是放在武举上,便没有一道跟着去。
也幸好他没跟着去,否则,他娘和大姐不知还要被这一家子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偏他娘还因为顾忌着他爹和他们兄弟要考功名的事,不敢把这找上门来反客为主的伍和贵一家子赶出他们家去,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只一天,这些个黑心肠的,不只要吃要喝的,居然还要鸠占鹊巢,连如花的院子都敢打主意了。
眼见这自出娘胎来就一直压在他们头上的三胞胎和那个最小的伍立华向他冲过来,志学暗笑,这么好的机会,不收拾他们一顿,岂不是白白地被他们欺压了那么多年。
一把甩开抓着的邹氏的胳膊,邹氏倒退了好几步,后腰撞上了八仙桌,发出“咚”和“哎哟”的两声。志学抡起拳头先是给了伍立富一拳,那小子立刻捂着青了的眼睛叫着疼,那边的邹氏听了,顿时忘了自己的老腰,哭叫着她的宝贝儿子。
一拳打退了伍立富,又抡起胳膊,一胳膊肘将老二伍立贵给捣了个结实,伍立贵抱着肚子,咧着嘴巴却是想喊疼都喊不出来。志学轻蔑地一笑,道:“再来,我把你扔鸡窝里去,治治你这怕鸡的毛病。”
说着,虎目一瞪,邹氏的小儿子,伍立华立刻被吓得站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伍立文一家从伍家村离开时,伍立华只六岁大,虽记不太清楚如今这么有钱的人家在他家时的样子,但这小子也依稀记得他在家是最受宠的,好吃好喝好穿都紧着他,他的三个哥哥也和他基本是一样的待遇。而他所谓的那个大哥和大哥家的几个孩子,被他和他哥哥们打打骂骂的,并没有占过他们兄弟几个的便宜。可如今,那个被他们兄弟欺负的人,居然敢打他哥了,伍立华又惊又怕,有些不太适应。
“三哥,救命!”伍立华知道,三胞胎哥哥中,属三哥伍立荣鬼点子最多,什么事都不曾吃过亏,有挨打的事都被大哥和二哥给三哥挡了,这会儿不见三哥教训这个伍志学,伍立华就立刻向他三哥求救了。
志学冷笑一声,来了个后踢腿,邹氏和伍立富他们,本想着见证伍立荣一花瓶敲碎伍志学的脑袋,谁想,这个伍志学竟如后脑勺长了双眼睛看到了一样,将伍立荣踢飞出去,同伍立荣一起摔在地上的,还有那个花瓶。
李强和李良带着府上的几个家丁、长工,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堂屋里传来的声音,李强不放心,高声问道:“夫人、二少爷,小的们就在门口呢,要小的们进来吗?”
柳氏抚着额,心里纠结的很,她早已不把伍和贵和邹氏当公婆了,可这两年来和县上、镇上的太太们打交道,她也知道名声对科举的人有多么重要。所以,在伍和贵夫妻带着伍小雨和四个儿子上门后,她惊讶归惊讶,但还是把他们请进了家里。只不过,瞧着邹氏依旧不变的性子,对她声声骂着的恶毒嘴脸,柳氏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请神容易,送神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