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我家里没事,立木、立林、志希还有志望他们都在作坊里吃饭呢,要不,我还是给你帮忙去,再说了,我和和贵兄弟也有十几二十年没见了,回头坐饭桌上,也和和贵兄弟唠唠,听听和贵兄弟说说他是怎么养出立文这么出息的孩子的,还有如花,和贵兄弟,你这孙女现如今可是三品的乡君呢,县令、知府大人见了都要给如花行礼问安的,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见了她,也得磕头请安。”
伍和贵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突地一跳,那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小女孩,他怎么会忘得掉,这丫头到底是富贵人家教养出来的,在伍家村时,就是她在背后出主意,伍立文和柳氏才跟他们断了亲出了户。
一场火没烧死他们,形同流放的开荒之地他们也躲了过去,不仅找到了十几年没消息的吴氏一族和吴和邦这家人,还买了地买了房开了作坊、铺子,供她爹和两个哥哥读书,考了功名。这个丫头厉害的很呢,来时那人就说了,最难对付的便是这个如花丫头,偏她现如今还是皇上亲封的三品乡君。
乘着这些日子她不在村里,他们要办的事还是得加紧了办,否则,和这丫头对上,他们是老百姓,被她以权治罪是件很容易的事。如果不幸的是她回来了,那就绕过她,先办伍立文父子几个的事,这丫头呢,随便找个人传出个坏名声的流言出去,想来她也落不了个一身干净。
这么想着,伍和贵笑呵呵地瞥了眼不太情愿二婶婆跟去他们家的吴和邦夫妻,阴笑着没有吭声,看崔氏被二婶婆强拉着胳膊,风风火火地说是先去准备饭菜了,吴和邦只能带着伍和贵,往他家的院子走去。
伍和贵边走还回头对大江说:“大江啊,你就别跟着我了,去跟我儿媳妇说一声,我午饭在吴老哥家吃了,叫她伺候着婆婆和小叔子们吃饭,记得给我五闺女做些补身子的东西送去她屋里,她还病着呢,得吃些好的。”
大江站着没动,看伍和贵沉了脸,才说:“我的活计就是跟着你这位老爷子,别的事不必您操心,到了饭点,家里自会准备饭菜给客人用的。”
伍和贵被大江扫了脸面,待要发作,瞥了眼在一旁继续走着,半点眼色都没给自己的吴和邦,伍和贵压下对大江的不满,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这才背着手,赶上吴和邦的步子,一起往前走。
等看到吴和邦带他来到院子前时,伍和贵这心里就不是滋味起来,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没给自己孝敬一分一厘,瞅瞅,却给自己的生父、兄弟们建了这么气派的几座院子,建房子的青砖,还有屋顶上的瓦片,这得多少银子啊!
伍和贵一张脸阴晴不定地,紧随着吴和邦进了院子后,一双眼睛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四下里扫视了一圈,待到进了屋,才看到那些漆工精美的家具,桌上摆着的成套的茶具,伍和贵暗自骂道:该是老子得的东西,回头都得叫你们给老子还回来。
伍立文家里,柳氏不愿意看邹氏骂骂咧咧找茬的嘴脸,在自个屋里用的午饭,而如梅因为柳氏的吩咐,是不会回家来的。志学虽不情愿和那一家子人一起吃饭,但想着这是自己家里,他要不出面去震着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以为他怕了他们,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于是,志学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饭厅。
彼此,邹氏正在跟伍小雨编排柳氏的不是。
“哎,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六弟啊,本就不是娘亲生的,他自打娶了柳氏那个恶妇,对娘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找不是了。要不是有她一直吹枕头风,立文那小子怎么会越来越不听我的话,想当初叫他不上学堂,他还不是乖乖地听了。可你看那回柳氏一哭一跪的,他这满心满眼便是他媳妇了,根本不听我的,死活都不休了那个女人,还跟白眼狼似的,说断亲就断亲……”。
“娘,断亲的话莫要再提,你要记住,没有断亲这回事,立文是你和爹养大的儿子,他自小就从吴家过继到了伍家。”伍小雨打断邹氏的话,郑重地跟邹氏提着醒,只要咬死了伍立文是过继到伍家的儿子,就不怕伍立文不认他们,伍立文只要认下他们,那有些事情还可以再商量解决,毕竟,伍立文比答应他们好处的那个人叫伍小雨更放心更信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