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子一样。
伍和贵和邹氏带着伍立富四兄弟过来时,伍和贵率先看到了脸色阴沉坐在椅子上的伍小雨。
除了伍小雨外,厅堂里再无他人。
伍和贵忙问:“小雨,你不是说了你出面,他会乖乖来瞧我和你娘吗?这又把我们都叫过来,这是咋了?我们还病着呢!”
伍小雨猛地向伍和贵看过去,那眼神竟然惊得伍和贵心头一跳,就连旁边正要埋怨伍小雨的邹氏都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吓得吞回了肚中。
幽幽地咧嘴一笑,看着她爹她娘眼带小心地看着自己,而四个弟弟则根本没瞧她,已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正嚷着要丫环们上点心。
伍小雨唇边的笑容越加大了些,“呵呵”地两声,眼神像毒蛇一般把四个弟弟一一扫过,说道:“瞧你们那点出息,只知道吃吃喝喝,同样是读过书的,比人家只读了两年的都不如。”
看邹氏要张嘴,伍小雨冷眼一瞥,邹氏咽了下口水,没有为儿子们反驳伍小雨的话,伍小雨心里轻蔑着她这个娘,又道:“旦凡你们有一个能出息些,我们也不必为了点银子在别人面前当孙子当枪使。”
伍和贵眼角一挑,沉声问道:“怎地?他一点旧情不念,不肯破财消灾?”
邹氏一听,跳起来,骂道:“狗娘养的,不过就是要他五千两银子,他居然都不肯?呸,他不给不行,银子咱要,这不孝忤逆的罪也要告。”
“啪啪啪”,几声鼓掌声从门外传来。
伍和贵等人齐刷刷地向门口望去,就见伍立文身后跟着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走了进来。他们都很疑惑,这个气质温雅的人是谁?
伍立贵睁大了眼睛,叫道:“你是伍志勤那个小子?”
伍立富和伍立荣和伍立贵是同胞三胞胎的兄弟,心有灵犀,他们也是和伍立贵同时认出来的,只不过伍立贵的脾气最冲动,率先嚷了出来。
伍志勤把他们脸上的神色都尽扫眼底之后,才微微一笑,道:“是啊,我是伍志勤,几位许久不见,倒是都没有变,我还能把你们一一认出来。”说完,还特地又看了三胞胎一眼,那眼神伍立富三兄弟很清楚,以前在家时,志学那愣小子和如梅、如花都分不清他们一人,只一个伍志勤却不管他们怎么装怎么换衣变声的,都能指出他们谁是谁来。
伍和贵诧异之后,便是心中难受又不甘,同样是养儿子,为什么伍立文他的两个儿子都这么出息,一个个考上了秀才不说,还个个长得人模人样的一派公子哥相貌,再看自己的四个儿子,难有一点像个读书人的样子,如今连个童生都没考过。
“哼,志勤,见了爷爷奶奶还不来磕头敬茶。还有你四个叔叔、你五姑姑。”
对于邹氏这样的人,伍志勤知道和她是说不上理的,于是,继续笑着说:“断了亲了,没关系的人,我干嘛要磕头、打招呼?”
邹氏不乐意了,道:“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还没豆豉大的臭小子,嘴咋这么刻薄哩?莫不是你娘教的?哼,懒得同你说。老六,你给我们五千两银子,我们自己出去住客栈。”
伍立文进来后,仍由志勤和他们一家说着话,他没说一句,反而坐在了主位上。此时,听到邹氏又提及五千两银子,伍立文心里厌恶,脸上就带了出来。
“说吧,昨日我问了那么几个问题,你们都说清楚了,咱们再来说我们为何要给你们五千两银子的事。”
邹氏扭着腰向前几步,指着大大的厅堂,说道:“为啥?就因为你们家的一间屋子就抵我们家的院子大,凭啥你富了不孝顺我们银子?凭啥你给吴家和柳氏她娘家都买了地盖了新房?五千两都是我们要的少的,谁不知道你家光地就几千亩,还有那铺子、作坊,一个个都那么能赚银子,你这手指头缝里溜出一丁点来,我们不就也能吃香喝辣的了?”
志勤“噗哧”一笑,惹得邹氏和那四兄弟不停地瞪他。
伍立贵更是跳起来,帮邹氏说话,“对,我娘说的对。你们的银子那么多,我们只要五千两,咋地?你们还不舍得?没要你们五万两、五十万两都不错了。你们最好听我爹娘的话,给我们银子,我们就不住你们这儿了,否则的话,我们……”。
志勤问:“否则怎样?你们就去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