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是从前的家了。爹和大哥和我,都是秀才,娘是六品夫人,二妹更是三品的乡君。大姐定了亲的人是解元郎,以后姐夫说不定还是进士能当官。咱家又有铺子、作坊和那么多的田地,二妹如今更是派志曦去学习出海做生意,咱家有银子,又有功名、身份和一定的地位,就连皇上也曾两次赏赐过咱家。”
微微停顿了下,志学看如梅眼含期待地看着自己,志学更加有了信心,说下去道:“就算如花如今不在家里,有事时她鞭长莫及,但我们个个也不差的。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之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就如同茅草比之利剑,只有被斩切的份儿,茅草便是有十八个脑袋想办法,那也拿利剑没办法。如花带来的信,她已给咱们指明了背后主使的人是谁,咱们既知道是谁在害咱们,咱们又怎么会怕他们手低下的像伍和贵这样的小傀儡呢?要我说啊,文知府既然敢在咱们找上他后,还把咱们的考试资格给取消了,那显然表明他是站在齐夫人那一边的。”
伍立文和柳氏听到志学提及齐夫人,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没有想到,就因为当年孩子抱错了,这位齐夫人竟然会对他们狠下杀手。
“咱们也不用和文知府客气,他禀公办理此案还好,咱们就揭露伍和贵一家的不良之心,顺势把齐夫人也给引出来,叫他们狗咬狗去。要文知府一力站在齐夫人和伍和贵这一边,那咱们也就来个鱼死网破,反正爹和大哥还有我今年都参加不了秋闱了,咱们就好好和他们论论理,叫所有学子知道,咱们是怎么被人害的连秋闱都参加不了了,又是怎么在伍和贵一家嘴里变成不孝不悌的忘恩负义又为富不仁的人的。”
如梅紧捏着一方帕子,急问:“志学,你是说咱们要把此事闹大?”
志学一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脆响声中说道:“对,闹大,就往他们故意破坏爹和大哥还有我不能参加秋闱上靠,看学子的幽幽之口能被他们都堵上不成?”
志勤又惊又喜地看着他的弟弟志学,第一次发现,他的弟弟志学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有些愣有些太直爽的少年了。志勤心道:强者之所以是强者,并不在于他所倚靠的是谁的势力,而在于他的心智,就算没有如花,没有白凌飞,更甚者没有睿亲王和灏亲王,他们也有别的依靠,或者他们依靠的就是他们自己。
“好,志学,咱们商量商量,就按你说的,按两种计划走。”说着,志勤拉了志学,对着还有些不在状态的伍立文和柳氏说:“爹娘,这事咱们不能再被动挨打了,我想着,咱们现在就商量好,把告王树的事再理一理,人证什么的,咱们不用为那个费心,到时使个计,叫卫四把王树吓一吓,叫他自己承认他对咱们做过的事。他的事一定案,他这牢狱之灾就跑不了。解决了王树,伍和贵一家也少不了了。”
看了一眼伍立文,志勤说:“爹,这次你可不能再心软,你要知道,一旦我们在颖州府被告的罪名落实,不只是你抬不起头来,我们兄弟和如梅、如花,也在人前抬不起头了,我和韦家姑娘的婚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变故,就连如梅这边,你们也要为她想一想,虽然一楠和梅夫子夫妻都是好的,但如梅背上个有不孝父母的名声,我们三个要是被夺了功名,如梅既使是嫁过去,她也没有强有力的兄弟当靠山了,而那些人也会时常在梅夫子他们面前说如梅的不是,长久以后,梅家会不会继续对如梅好,可是非常难说的。”
柳氏在孩子中,最疼最仗重的是老大志勤,但和她最贴心的,却是她的这个长女如梅。对于老二儿子志学,柳氏可是经常教训的,偶尔也会打两巴掌。至于小女儿如花,本就因为在八岁后是换回来的,感情还没有深到比得上如梅的,又因为如花自来家后,做事为人一直很有主意,和柳氏说话行事都是平起平坐般,倒还真的不像母女俩,有时候柳氏还有些忌惮害怕如花。
听了志勤的分析,柳氏便立刻丢下还在想着志学要当兵的事,一把把如梅揽在怀里,看着已出落的花骨朵般娇艳的如梅,柳氏这心都揪了起来,真怕伍立文他们父子三人的功名被夺了。再看一眼志勤,柳氏在担心如梅的婚事时,又担心志勤定的亲事会有变故,毕竟那位师太说了“虽是天作之合,但志勤和韦家姑娘都有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