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口吃食,没多计较他已记事、年岁有些大的不好,就把他过继过来,也给他一条能念书参加科考的出路。为了给他念书、娶媳妇,我一次次变卖家里的田地,谁想啊,把他养大成家立业了,他就开始嫌弃我们老两口了……”。
“伍立文,他说的可属实?你家穷苦,他家小有薄产,你十岁上过继给他的,他供你念过书,还给你娶了媳妇。”文承铭等伍和贵哭诉完,便问伍立文。
伍立文一抬手,作揖后,才道:“大人,他前面所说,俱都属实。但我并不是因为嫌弃他们,才会离开伍家村,也并没有因为他所说的原因,不曾赡养他们夫妻。大人,实是他们听信他人之言,害怕我们一家有牢狱之灾,便早早地将我们一家人净身出户,可说是赶我们一家人出了家门。当时,还怕有后患,还与我们签订了断亲文书,并在上面言明了前面二十年养育之恩我全家已用劳作归还,以后也不用给他们养老银子。大人,断亲文书在此,还望大人明鉴。”
“大人,那文书是假的,老汉可不知道什么断亲文书,我老婆子也没有见过。”
“是是是,大人,我没见过,见过也不认识,他的是假的,假的。”
伍和贵一说话,邹氏也急急地喊起来。
文承铭已看着刘师爷把伍立文取出来的断亲文书递上来,听到伍和贵和邹氏的喊叫,只瞥了一眼,并未拍响惊堂木呵斥他们住口。
“大人,那是他找人做的假文书,老汉我过继他来当儿子,又怎会在养大了他又养大了他的四个子女后,和他断了亲的?那不是太蠢了,有他们在,还能帮着老汉种种地的,是不?”
“就是的,大人,这一家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尤其是那个柳氏,心黑着呢,全是她鼓动的老六不听我们两个的话的,还有她生的那几个小崽子,都跟狼崽子一样,全是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回过头来,还打我的儿子,骂我的女儿,一点都不把我儿子、女儿当长辈。全是混帐王八蛋,小混蛋们,他们也不是好的,跟他们的爹娘一样,忘恩负义。”
文承铭拿着手里的断亲文书,不用问,也知这份文书该是真的,而且,也是巧了,他叫人从伍家村带来的证人中,就有当时曾在这份文书上做见证人的。
“休要喧哗,本官自有主张。去把伍家村的人证带上堂来,本官有话要问。”
衙役立刻下去,没一会儿,就带了四人上来。
伍立文看了看,还真是伍家村的人,其中便有伍家村的族长的儿子和伍家村的村长,以及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一男一女好像是伍家村的村民,伍立文平日里和那个男的倒是说过几句话,不过不曾打过太深的交道,那个妇人嘛,伍立文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柳氏却依稀记得,那两人是一对夫妻,女的在村里好与人说长论短,算是个长舌妇之类的人物。
“堂下所跪何人,哪里人氏,一一报上名来。”
“草民伍立原,漓县伍家村人,家父是伍家村伍氏族人的族长,因家父年老体弱,便由草民替老父来公堂作证。”
当先回话的,便是伍家村族长的儿子,当年被青影一怒弄了个鬼剃头的。
伍家村的村长则在伍立原回了话后,才恭敬地回道:“草民是漓县伍家村的村长,草民叫伍和善。”
另两个人,是一对夫妻,男的回话说他叫“林大江”,妇人则是林夏氏。
“伍立原、伍和善,你们可认得他们?”
文承铭指着伍立文四人,问堂下跪着的两人。
伍立原只一抬头,就连连点着头道:“认识,他们是伍和贵家的儿子儿媳,还有两个小子是伍和贵家的孙子。”
伍和善则认真地打量了一番伍立文夫妻和伍志勤、伍志学两兄弟后,心惊着他们夫妻父子的大变化,迟疑了下后才道:“是,看着应是伍家村伍和贵家的儿子儿媳和两个孙子。”
林大江和林夏氏也疑惑地打量了着伍立文一家子,林夏氏更是一双眼睛落在柳氏头上的红宝石金钗上后,再也移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