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后堂里,文玉婧焦急地等着丫环四儿。
四儿一路小跑着进了屋,气都没喘一口,文玉婧便问:“现在怎样了?认罪了没?”
四儿喘了半天,在文玉婧怒瞪着的眼神里回道:“没……没……没认,在……在辨……辨字……字迹呢!”。四儿已经来回跑了不知道多少趟了,这前面的案子一时审不完的话,她怕是要继续来回的跑个不停。
文玉婧气怒地拧着手中的帕子,娇声怒道:“哼,有人咬死了你们不孝,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公堂上。
王员外和白秀才等验字师仔细辨过那四张纸后,便齐齐地等着验字师这位老先生说话。
文承铭冲刘师爷递了个眼色,刘师爷便对伍立文父子道:“你们也上前来瞧瞧。”
伍立文和志勤、志学依言往前走了几步,去看摆在桌上的四张纸,柳氏心里也担着心,但她一个妇道人家,刘师爷又没叫她去瞧,她也只能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丈夫和两个儿子,希望他们能瞧仔细了。
“果然……”志学气恨道。
伍立文和志勤对望一眼,伍立文把目光转向依旧跪着的伍和善和伍立原,看向伍和善的目光中透出几许的失望之色。
林大江夫妻和这事没啥关系,只能老实地跪在边上,林夏氏一直看着越发年轻又白嫩的柳氏,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柳氏好命,嫁了个能中秀才又能挣大银子的男人,不像她,她比柳氏还小着三岁,可现在看上去,她足足比柳氏老十岁不止。
林夏氏怨只怨自己没能嫁个像伍立文这样的男人,便瞟了一眼身旁的丈夫林大江,不想却看到林大江一双三角眼,正痴迷地盯着柳氏看,顿时,林夏氏怒吼一声:“你看啥呢?”
这一声吼,不只吓到了林大江,把堂上的其他人的目光也给引了来,一时,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林夏氏,却见林夏氏瞪了林大江一眼后,又瞪了柳氏一眼,有人不解,有人疑惑,柳氏也奇怪,但这个林夏氏和她相公诬赖过她和伍立文,柳氏端起架式来,瞟了一眼林夏氏,一副不屑林夏氏的样子。
林夏氏见柳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更是看到柳氏身上的衣裙、头上的金钗、宝石、手腕上的玉镯,再一想到丈夫看柳氏痴迷的样子,便忘了这儿是哪里了,猛地爬起来,就朝柳氏冲了过去。
伍立文父子三个看过了所谓的那几张证据,听到林夏氏的吼声时,便看着林夏氏,三人都发现林夏氏似乎在争对柳氏,一瞧之下,便留了心。见到林夏氏跪了那么久,还那么利索的爬起来冲向柳氏,伍立文和志勤、志学都惊了一下,接着,三人同时向着柳氏跑去。
志学的动作最快,三步并作两步便蹿到了柳氏前面,正好一脚踢出去,便把林夏氏给踢翻了跟头,跌坐在了林大江的腿边。
公堂之上有了这样的动静,知府大人和衙役们可就不能不管了、
“大胆,公堂这上,尔等岂能动武,速速拿下。”
衙役们在文知府没有出声前,便跑过来,分成两拨人,一拨盯住了被踢倒在地发愣的林夏氏,一拨拿着杀威棒指着志学。
见衙役拿了杀威棒就要落在志学身上,柳氏一把护住志学,喊道:“大人,我儿没有动武,我儿是救我这个当娘的,方才明明是这个妇人要对本夫人不利的,大人,大家都看到了,是她冲过来的。”
“大人,这妇人先是作假证诬陷我夫妻二人,后又在公堂之上全然不顾大人在,便对我夫人行凶,大人要拿的,该是她,非是我儿,相信各位都看的清楚,还请大家给我们作个证。”
伍立文也已和志勤快步来到柳氏和志学身边,伍立文半扶着柳氏的胳膊,对文承铭说完话后,便又对着堂外围观的人说了话。
伍立文的话一说完,有看到方才林夏氏举动的,便也热心地高声叫道:“是啊,是那妇人发了疯一样的冲向那位夫人的。”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是那个跪着的妇人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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