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老天有眼,伍立文你个龟孙子,杀人偿命,你不得好死。”浑身是血的伍和贵突然狂笑着叫嚷起来,“你和柳氏这个贱人,还有你那几个兔崽子都不会有好下场,这是报应,报应来了,大人,我们冤枉啊!”
“来人,将这批人犯带下去,关入牢房。”
文承铭立刻吩咐衙役,看着衙役拉走了还做着垂死挣扎叫骂着伍立文的伍和贵,邹氏昏着,倒省了衙役的事,只拖着走便是。而王树是伤上加伤,更是没有力气再叫冤,和同样挨了板子的伍立富三兄弟一起,被衙役拖了下去。伍小雨和伍立华颤颤危危地被衙役呵斥着跟在后面。
至于堂上还跪着的十几个证人,文承铭扫视了一圈,又道:“证人伍和善、伍立原、林大江、林夏氏、伍和明,所供证词作假,混淆视听,扰乱公堂,按轻重程度,判伍和善、伍立原、伍和明杖责十大板,罚银十两,林大江、林夏氏杖责十大板,罚银五两,以儆效尤。”
又打板子,又要罚银子,林夏氏顿时哭喊起来,刚一张嘴,林大江立刻捂了林夏氏的嘴巴,生恐她惹怒了知府大人,连累他再多挨几板子。
“大人恕罪。”
“草民不敢了,大人饶命。”
衙役们拉了被点名的这几人下去杖刑,剩下四叔公、族长、吴立山、二婶婆等人,文承铭一挥手,叫衙役带出公堂,此案已结,现在要面对的,便是这几个告伍立文杀人的原告之人。
“下跪何人?可有状纸?”
为首的妇人立刻俯身恭敬地回道:“民妇徐王氏,乃原任职于衙门的刀笔吏徐宗华之妻,今携吾夫之三姨娘、六姨娘及四女儿上堂,状告大吴村伍立文谋杀吾夫徐宗华及所聘七姨娘林家五小姐。状纸在此,请大人为民妇申冤。”
文承铭和黄捕头同时往说话的妇人望去,仔细瞧了两眼,果真是在衙门里当刀笔吏的徐宗华的妻子王氏。
黄捕头暗想:徐宗华下葬时,他们这些旧识,念在同在衙门共事,也凑了些份子钱给了王氏,给徐宗华上了柱香。他明明记得,当时徐宗华死的突然是突然,但死因也是众所周知的,不算是什么秘密,死的不光彩,是和女人办事时死在了女人身上,这又如何说是是伍立文杀的他,这王氏是疯了吧?
文承铭和黄捕头有同样的想法,徐宗华死时,有人跟他回禀过的,文承铭清楚地记得,说徐宗华是死于“马上风”,其妻王氏因为这样,还曾发落了那个祸害了其丈夫的姨娘。
刘师爷是新到衙门的,对于徐宗华此人并未见过,但也曾听人议论过此人风流成性,家里妻房小妾七、八个,更别说还有不知多少个,被他享用了但没有纳为姨娘的丫环了。若说伍立文杀了人,再怎么牵扯,也不该牵扯到这个徐宗华身上。还有,王氏口中的林家五小姐又是谁?
“你胡说八道,谁是徐宗华?谁是林家五小姐?我爹根本就不认识。”志学吼道。
伍立文也瞪着眼睛,看文承铭正在看着妇人递上去的状纸,一拱手,也分辩道:“大人明鉴,在下确实不认识徐宗华还有什么林家五小姐,更别说什么谋杀他们二人。”
文承铭抬眼看了伍立文一眼,飞快地瞥了一下九皇子宇文卿,见宇文卿正面色沉凝地看着伍立文,文承铭不免温声劝慰道:“伍立文,你先莫急着辩解,待本官看完状子,你放心,只要你没有杀人,是被人冤枉的,本官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听到文承铭的话,堂上跪着的王氏等人,便都一惊,徐宗华的女儿更是愤怒地瞪着文承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