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人罪,这比不孝之罪更是重了万分,你若有事,我和孩子们该如何?还有如花,她不是叫人解决了立富他爹他娘这一家子的事吗,你说她派的人能不能也帮忙把你这案子给解决了?唉,也不知如花在哪儿?要真扯出莫琳的事,你就往我身上推,少不得有我这个当娘的替如花揽了这事,就说是我使了人打了姓徐的。”
黄捕头和刘师爷的办事速度都极快,也不过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人就带着几个证人上了堂。
伍立文和柳氏停了悄悄话,两人都急急往带上来的证人望了去,果真没有他们家的家仆,倒是村长吴立山和族长以及方才没机会上堂的几位族老,这次都被带上了公堂。
王氏看了眼带上来的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形容憔悴的妇人,没有过多把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似是无意地把所有的证人都瞧了一眼一样。
作为原告方的证人,被带上来的证人大夫、五姨娘,还有林家五小姐丫环的父母,则是第一时间由文承铭发问,一一自报姓名和身份,将他们所知之事仔细道来。
“……徐家老爷有内伤,养好了没几日,行敦伦之礼时,因外因而亡,在下断为是中毒所致。”大夫如此说。
被发卖的五姨娘则是这样说的:“……妾身也不愿意,可那人用性命相逼,妾身只能下了毒手,妾身实是对不起老爷,老爷,妾身为您申冤后,必会以死向您谢罪,呜呜……”。
“小老儿的女儿一直跟着五小姐,多次听她说起,有个什么姓伍的男人纠缠五小姐,五小姐极怕……不成想,小老儿的那个丫头随着五小姐这一去,就再没回来,白白丢了性命……大人定要为小老儿夫妻作主,替五小姐和我家丫头作主,将这杀人之人碎尸万断,方能以慰她们在天之灵。”
徐美琳听这些人作了证,心中渐渐得意着,她的心思倒也直接,就是想为她死了的爹报仇,母亲也说了,要不是她爹被姓伍的害死了,她们姐妹几个也不会没了依仗,以后连个好人家都嫁不了,嫁妆更是别指望能有多少。正想着以后嫁人的事,徐美琳又把目光转向宇文卿。
宇文卿皱着眉,侧了下身子,对于徐美林这样的眼神,实在是厌恶的不行。若不是为了在伍家有需要的时候帮上一把,他也不会一直坐在这里听审,没想到公堂之上,也能遇上花痴一样看自己的少女,宇文卿不悦之下,心里就念叨起伍如花来,暗道:小骗子也不知此时在哪里,要知道自己替她摆平了她爹的杀人罪名的话,会不会更加热情的招待自己去她家一观,如此,自己帮她爹脱了罪名,自己也算是为母妃对她一家曾出手的杀着做了补偿吧。
堂上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堂下围观的人中,也不乏臆测着真相的人。
原告这边的证人做过证了,接下来,文承铭自然是叫了伍立文这边的证人,为伍立文作证。
族长、吴立山、各位族老都是当日在伍家接待文承铭一众官员之人,把当日的情形一一道来,和文承铭前面说的也差不多,都是能证明伍立文在那日,并没有离开宴席去和姓徐的人发生过交恶的事。
而刘师爷找来的证人中,就有和死者徐宗华同坐一席的官员,也证明了当日陪着招待他们一桌的人,并非是伍立文这个伍家的当家老爷,他们并没有和伍立文正面对过话。而徐宗华因喝醉了酒,中途出去过一趟,后来,返回县里及府城之时,徐宗华倒是真的提及过自己身上有伤之事,回了家后,也一直因病在家修养,不过月余,就突然亡故。
“……徐笔吏因何受伤,在下不知。在下只知他请了病假,在家养病,还请了不少大夫上门为他看病。后来,大约也就一月不到的日子吧,便听闻他亡故了。”
文承铭点头,证人们都做完了证,文承铭知道徐宗华被打之事,可他不想在此时说出来,他有些拿不定九皇子和张巡按来的目的,所以,便想等等看。
“伍立文,你不知徐宗华为何受伤,那你的家人呢?他们可知道其中原由?”
柳氏和伍立文心头微沉。
柳氏正欲回话时,堂外传来唱报声:“颖惠乡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