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君大量,小女一时口不择言,冲撞了乡君,还请乡君宽恕。”
抽泣了两声,文玉婧接着说道:“不知这丫头犯了何事,竟叫乡君如此大怒要夺了她性命?这丫头一向胆小,莫不是有人在乡君面前说了坏话,冤枉了这丫头了?还请乡君明查,不要被小人蒙了双眼。”
文夫人也在旁帮腔道:“就是,就是,这丫头一向循规蹈矩的,说她犯了大罪,我们这当主家的,还真是想不出来。乡君能说说不,别叫这丫头和我家老爷审的一些案子一样,是被人给冤枉了。”
文承铭接收到文夫人使的眼色,机械地抬了下手抱着拳,也道:“还请乡君直言,要是她真犯了死罪,本官身为这一方父母官,也能直接使人拿了她依法处治了,反之,要是被人冤枉的,还请乡君给本官一个交待,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您贵为堂堂三品乡君,也该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处治犯人要砍头也该是衙门的事。”
文夫人心里暗急,文承铭这话说的太硬,实在是不该,毕竟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四儿怎么得罪了这位乡君,真要是有个不是,这丫头死就死了,可要是被这位乡君抓住了什么把柄,牵扯到他们一家的头上,丈夫和儿子的前程不说,就是女儿进睿亲王府的事都要受阻。这位乡君可还和睿亲王有那点不被外人知道的关系呢,还有九皇子,听女儿说他此行来颖州府,八成也是和这个伍如花有关系。
如花弹了弹衣袖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抬眸看向文承铭一家,扯了下嘴角,语带讥诮地说道:“是啊,打狗还得看主人,既然这狗奴才是文小姐的贴身丫环,那她所做之事也必是受文小姐指使了。”
文玉婧脸色一僵,正要张口反驳,却被如花一挥手打断。
“文小姐莫急着解释,听本乡君说完。本乡君家里的人这些日子过的不痛快,文小姐和文夫人作为文知府的亲人,怕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要说起来,本乡君一家能沉冤得雪,也多亏了文知府明查秋毫不偏不倚公正清明,依法处治了那些子诬告本乡君一家的罪人。”
文承铭沉着脸,不悦地说道:“本官受不起乡君的夸奖。”话是这般强硬,但是只有文承铭自己知道,他的一颗心已七上八下的,担心着是不是这位乡君知道了那人给他的那封信的事。
文玉婧也是后背一凉,暗想着,叫四儿去给伍和贵银子,让他咬死了伍立文不放,这事不该被伍如花知道呀,她爹这后衙守门的衙役,可是他爹带来的亲信,何况四儿去后衙也是常有的事,毕竟那里确实有两间屋子放着一些杂物,四儿时常拿进拿出的,也属正常,守门的衙役也不曾看到四儿去了关着伍和贵一家的院子。
如花一直注意着文玉婧的神色,自然没有错过文玉婧眼里一闪而过的迟疑,便笑着说道:“文大人,本乡君还真的不是在夸你,你且听本乡君说完。那案子草草了结,本乡君极是不满,本乡君的家里人也极是失望。故而,本乡君便请了人帮忙,替本乡君继续追查,势必要把这幕后陷害本乡君爹娘和本乡君及兄弟姐姐的人给找出来。”
文夫人皱着眉头,道:“乡君这是何意?难不成乡君今日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说要四儿这丫头的命,便是因为乡君已查出害乡君一家的人是四儿这丫头,呵呵,乡君是在开玩笑吧!”
听了文夫的话,如花唇边的笑意越加的深了,冲文夫人点点头,在文夫人错愕的眼神中,说道:“文夫人说的不错,本乡君今天直接上门来,还真是因为查到了四儿这丫头的身上,故而为着文大人和文夫人、文小姐着想,便替你们省点心,替你们除掉这丫头。”
“伍……乡君你……(疯了吧),怎会相信要害你一家的幕后之人是四儿?她只不过是个丫环,给乡君消息的人,定是和我家有仇的,他们是想借乡君的手来害我们。毕竟我们是四儿的主子,说她是幕后之人,还不是在影射我们是那幕后之人。乡君,你这么聪慧的女子,不会被人愚弄的,是不是?”
如花挑了挑眉,还算客气地对文玉婧温和地说道:“文小姐,莫急,给本乡君消息的人也来了,还是请他亲自和你们说。”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从门外进来,文玉婧的脸色一变,就是文承铭也是惊讶地张了张嘴,不成音地叫出了来人的名字:“冷雨侍卫,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