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想啥呢?前面马车不好过去,咱们下车走过去吧。”
如梅回过神,看如花疑惑地望着自己,忙收敛了下心神,摇摇头,“没啥,咱这就下去。”
如花没有错过如梅眼里的慌乱,暗自摇头,卫二、卫四那边传来的消息,不只是梅家那边的亲戚动了要退婚的意思,就连韦家那边,居然也使了人递了话,要跟大哥退亲。
“如花。”
志学下了马车,扶着大姐如梅下了车,看如花坐在那儿不动,就喊了一声。
如花忙从车里出来,扶着志学的手,下了马车。
“方才还说大姐紧张,二妹,是不是你也替我们紧张呢?别紧张,爹和大哥还有我,咱们都考过几次试了,其实也没啥好怕的,只是换了个地方,被人拘着现写文章而已,你们都别担心了。”志学说的轻松,看他的样子,还真是不紧张的。
不过,想想也是,志学本就尚武,能一路考过童生、秀才到现在的秋闱,一是他下了苦功,二是他真的有那么些运气,三是他真的有颗好心态。而且,志学既使考不上举人,他还有武举这一条出路,他的压力并不比志勤多。
“行啦,别嘴贫了,如梅、如花,这里男子较多,要不你们还是回马车上,我们过去跟着爹娘到考场,让娘送我们进去便成。”
如梅说:“大哥,我想送你和二弟过去。”
如花也说:“不差这几步路了,我们不怕人多。”
志勤笑笑,也不再劝两个妹妹,有妹妹送他们,也是叫她们安心,便和志学跟二伯吴立德说:“二伯,你和马车在这儿等着如梅她们就好,我和志学就先过去了。”
吴立德看了一眼在前面拐角处停着的二河的马车,便点了点头,“好,二伯看着马车,你给你爹带个话,二伯祝你爹和你们兄弟俩个高中,回头考完试了,回了村,二伯请你们喝酒。”
志学笑嘻嘻地和志勤点着头应着,还说:“二伯和小叔带着爷爷奶奶回村时,路上慢着些,跟爷爷奶奶说一声,我们和东子哥考完了,就一起回去。”
“好。”吴立德笑着答应了。
兄妹四个往前走着,在巷子口便碰到了东子和两个人。
“东子哥。”
“表哥。”
“志勤、志学,表妹。”
东子笑着和志勤兄妹站在一处,回头冲那两人说道:“白兄、刘兄,这是我的两位表弟、两位表妹。志勤、志学,白兄是你们见过的,这位是白兄的同窗刘公子,表妹,他们二人和我们一样,也是来参加秋闱的。”
志勤和志学和白秀才、刘秀才见了礼,两人也回了礼,又赶紧地给如花见礼,跟如梅作揖。
如花点了点头,和如梅一起对两人说了声:“白公子、刘公子。”
如梅忙把她手里的篮子给东子递过去,“爷爷奶奶嘱咐着,我们查了好几遍,东西都带齐着呢,里面有干肉粒和炸过的面饼,还有调料包、干蔬菜粒,只需拿开水泡泡,便能吃了。”
东子忙接了过去,对如梅躬腰谢了谢,“姥爷姥姥准生我的气呢,等我考完回去,我一定好好跟他们赔个不是。”
如梅没说什么,志学倒是拍了下东子的肩膀,说道:“是啊,不只爷爷奶奶生气,就是我爹和族长他们都生气呢,你要和白兄他们讨论学问,也不能不回家啊,要不是成掌柜带了信回来,我们昨晚上准得四处去找你,还要到衙门报案去呢。”
东子脸上讪讪地,白秀才忙出来解围,“这不怪关公子,是小生一时说的尽兴,忘了时辰,害关公子误了回家的时间。抱歉,抱歉。”
大庆朝的规定,秋闱、春闱的那几天,府城、京城的晚上是要宵禁的,为的就是保障夜间街道的治安秩序,减少抢劫、醉酒闹事等的事件发生,以确保学子们的安全。
东子因为在公审那次对白秀才的印象极好,又偶然在街上遇到白秀才后,两人一拍即合,竟在短短时间里便引为知己,东子更是在考试前一天,还跑去白秀才的家里,和白秀才讨教他心中的疑惑。
因为忘了时辰,错过了回伍府的时间,只能在白秀才家里住了一夜,而成季礼的家就在白秀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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