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花急匆匆地回了家,柳长岭一拍脑袋,“哎哟,我记得有个事要跟如花说的,被你那些话一打岔,就给忘了。”
“爹,你要跟如花说啥啊?”
“不就是那个哑巴,叫木头的那个,有人来打听他,正好问到我那儿了,我瞧着那人和木头一点都不像,可他偏说他是木头的亲哥哥。我记着木头来时,没说过他有哥哥呀!”
柳杰笑着扶了柳长岭进屋,说:“爷爷,木头是个哑巴,他能告诉你他没有哥哥?你就别操他的心了,咱给木头买棺材修了坟,就算有人找来,如花他们家作为雇主,也算是对得起木头的。奶奶说的如花订了人家的事,怎么才听奶奶说起,姑姑都没说过。”
柳安也说:“是啊,爹,我咋也没听过呢。”
柳长岭见冯氏不在,“你奶奶呢?”
柳杰说:“和我娘和小婶去屋里了,说是分布料,看着给咱家里人每人做一身新衣裳。”
柳长岭点了点头,背手走到八仙桌旁坐下来,没回答柳安的问题,却对柳杰说:“你奶奶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回不管你娘给你们兄弟相中了哪家姑娘,你们哥俩必须年内都把婚事办了。人家如花都表态了,她会去跟志勤、如梅和志学说,到时把志勤、如梅的婚事提前办,志学看着有合适的也定下来。你奶奶她受了苦,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啥要求,临了了,你们这些孙子、外孙子辈的孩子们,可得遂了她的心愿,莫叫她……”,柳长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但他话的意思,柳安和柳杰又怎会不明白,冯氏就这点子心愿了,要不叫她都如了愿,真到她要去了的时候,又怎会眠目呢。
一时间,柳长岭、柳安、柳杰祖孙三代三个男人,都陷入了悲伤之中,冲淡了如花来看他们时的欢乐之情。
柳杰更是惆怅,他和弟弟柳俊一样,都想找个自己中意的姑娘,对方最好识得些字,端庄大气又会操持家务,长得嘛,自然是要好看的了。要不是按这个条件找,他和弟弟又怎会比小叔晚这么多日子都没相中一个姑娘,如今,就因为奶奶日渐堪忧的身体,他和弟弟就要碰上什么样的娶什么样的,这叫他怎能甘心情愿,可不娶又是不孝,唉!可愁死个他了。
如花从柳家出来,走了没多远,心情就不再急躁了。她想了,这个时候,家里还有一堆上门来的客人,伍立文和柳氏哪里能分身来给她一个解释呢,于是,如花干脆也不回家了,只身一人往西边走去。
昨天一场秋雨,今天的气温骤然下降了不少,只走了片刻,如花就觉得秋风似寒冬腊月的风一般刮得脸颊疼,摸了摸冰凉的脸蛋,看着树上渐渐发黄的树叶,如花打了个冷颤,暗想: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前世发生的惨事,又有多少能改变不再重演呢?
远处田地里多是正在忙碌的村民,田间地头里能收获的作物都已收割,乘着昨晚的一场雨,地里的土质松软,多数的村民正牵着牛梨着地,准备着下一季的播种。
按照往年,本该是在陆续收了小麦和秋玉米后要种冬小麦的,但如花考虑到今年那场特大的雪灾,便只分出三分之一的地来种冬小麦,剩下的地种了萝卜、白菜、菠菜、油菜、芥菜等,有些菜的成长周期短,说不定还能在天气骤变前还能抢收一茬。
正好走着走着到了养甲鱼的院子,如花已经好长时间没去瞧过了,便又进去瞧了瞧。
南柳镇的码头已建好了,她的水产一条街也能派上用场了,如花看着已繁殖了无数子子孙孙的甲鱼,想着该把水产一条街开起来,海州等地的海产也可以运到南柳镇,到时候,她的水产一条街,可以把家里养殖的甲鱼以及那些海鱼等海产运到颖州府,从颖州府的码头运往京城等地,到时候,颖州府就成了中转站,南北货运会更加的畅通起来。
还有她家池塘里的莲藕,算算日子,也能挖了,要不然,等天气骤然冷下来,虽有牛皮做的采藕连衣裤,人下了水也受不了那股子寒气的。想了想,如花把她要开水产街水产铺子和联系海州那边的管事把水产运来的事,还有出售甲鱼及挖藕的事都记在心里,准备回家后就写在记事本上,再吩咐李强和郑海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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