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筋昭示着此刻这双手的主人是多么的紧张。
“是。”
亲口要说出喜欢她的话他是说不出口,但心意却是如此,所以,只用一个字代替。
被人喜欢应该是得意的吧!杏儿的眼睛有些发酸,曾经,自己喜欢一个人,可那个人不觉得得意,反而觉得是个负担。现在呢?自己心里有没有觉得陶威给自己造成了负担呢?好像……不是那么确定!
大厅里,媒人继续向杏儿的四个长辈在述说陶威的好。
“陶大人是武将,自然是比不得旁的贵公子会花言巧语哄人开心,可是武将实在,保护咱们老百姓安危,这种人值得咱们尊敬不是?我再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将来家里有个什么事,陶大人那样的身手,也不会让自家女眷吃亏,保护妻小的能力绝对是有的,是不是?看吴老爷和吴太太就是个老实本分又面善的人,你们一定希望吴姑娘日后一生平安,不起波澜。”
吴立德心里已经动摇起来,陶威看着严肃,但长得仪表堂堂的,比那个黎泰要孔武有力,而且真要像媒人说的陶威是个自律的男人,家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倒是真比有通房丫头的黎泰好些。当爹的,吴立德自然希望杏儿的男人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只一心对待自己的闺女好。
陶威从屋外进来,屋里的人都看向陶威,陶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伍立文冲吴立德使了个眼色,便招呼着陶威坐了。
“我先去洗洗,方才只顾着说话,这一身实在是失礼了。”吴立德努力地学着伍立文,说了几句。
陶威自然不能不同意,楼氏就跟着告辞,扶了吴立德出屋。
“我去杏儿那儿问问,你去找找如花,看她有没有要跟咱们说的。”吴立德一出屋,立刻给楼氏说。
楼氏答应着,两人分头去找人。
吴立德找到偏厅,杏儿见他来了,也不吃惊,似乎早猜到他会来一样。
“你这丫头,跟爹说个实话,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求亲的事还要爹给你回绝了吗?”
杏儿咬着唇,低着头,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袖口上的兔毛,痒痒的暖暖的。
吴立德一瞧杏儿这样子,不说话,那就是情况有变了。
“杏儿,爹才知道,他的官真的很大。媒人是说了他现在屋里没有女人,就是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咱庄户人家穷,也不兴家里有妾啥的,但大户人家和当官的就不一样了。不瞒你说,方才听了媒人说的话,爹这心里还真觉得这位陶大人比那个黎公子要好上许多,可来找你的这会儿,爹又有些担心,男人有权有势了,这心思就不一样,男人是天,他要真不为你一个守着,爹还是怕你会吃亏,毕竟咱和人家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这差得太远了。”
杏儿抬起头,看到吴立德红肿的额头和嘴角的血迹,咬了咬唇,走到屋外,片刻后,巧如端了盆水进来。
杏儿默默地淘了帕子,小心地给吴立德擦洗着,巧如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瓶跌打药。杏儿又给吴立德擦了跌打药后,这才洗了洗手,站在吴立德的跟前。
“爹,你答应他吧。”
吴立德怔愣了一下,“你想好了?”
“嗯。”
“可爹刚才说的……”。
“他跟我保证了,他只娶我一个。”
吴立德眼神一闪,叹了口气,“这话能信吗?”
“爹,他发了誓的,要是他违背了誓言,那也是我的命,到时候再说。”杏儿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好。
吴立德看着杏儿,张了张嘴,有些犹豫。
两个求亲的人选,二选一,能选中一个叫杏儿同意,算是事情圆满了,不过,吴立德找到楼氏问了如花后,回到大厅,告诉陶威:“你向我闺女求亲这是大事,我要好好考虑考虑,和她娘商量商量。”
“这个是自然,儿女亲事放在谁家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下决定的,老身下午还得去别的府上一趟,就不多留了。吴老爷若是和吴太太商量好了,可得给老身一个明信,也省得我老在那记挂着。”
吴立德点头:“一定的。”
陶威一直没说话,见媒人提出要走,便也拒了伍立文的留饭之邀,向众人告辞,如花赶了来,和她爹、二伯一起送了陶威和媒人出去。
下午,太子府、睿亲王府、韩王府、灏亲王府等陆续有人上门,给颖惠乡君送上了贺生辰的礼物。
那位媒人也在晚间收到了吴立德同意了陶威求娶杏儿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