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各处都在忙活着过年前的准备。
“到底是天子脚下,京城的繁华和富贵不是别处可以相比的。”
刘镇堂别过头,对一旁的父亲说着。
此次春闱应试,刘秀才一家由刘秀才和小儿子刘镇宇一起陪着要应考的刘镇堂来到了京城。
当初,他们在颖州府乡试看过榜后,便直接去了老家祭祖,看望族中的族长及族老,没有回大吴村,因此,也就错过了与如花一家一同上京的时间。
刘镇宇一脸兴奋地看着马车外宽阔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商铺,笑着说道:“爹、大哥,我们何时去伍家拜访?也不知道志学他爹准备的怎样了,是不是这次也能高中。”
刘秀才瞪了小儿子一眼,“还是这么跳脱的性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尊称,尊称懂不懂?伍老爷如今是举人,你大哥算和他一样,但伍老爷的夫人和小女儿可都是皇上亲封的有品级的人,你们万不能再把他们当成普通的乡亲对待。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伍家的两位公子如不是遇上突发的事,这一次他们伍家就是一门三举人,你没说好好学学人家父子刻苦攻读的功夫,却偏偏只知道看着人家二公子又文又武的就去凑热闹。要不是你娘拘着你,你莫不是连书都不读了,要跟着那个什么师父去学骑射。”
刘镇宇暗自吐着舌头,一脸想辩解又怕继续被训的更惨的为难模样,看得刘镇堂不禁笑了起来。
拍了下弟弟的肩头,刘镇堂对刘秀才说:“爹,我们先找家客栈投宿,等明日打听一下伍家的居所,咱们再买些礼物上门,可好?”
“嗯,我儿考虑的周详,就该如此。”说完,刘秀才忍不住地又瞪了一眼小儿子刘镇宇。
刘镇宇嘻笑着又道:“爹,儿子知道了,以后一定多和大哥学学,像大哥一样稳重。大哥,听说如花……哦,是颖惠乡君,皇上赐给她的宅子可是皇家别院,志学老在我面前夸口,说里面有怎么怎么大,怎么怎么精致。这还是他没来过之前跟我炫耀过的,这次见了志学,他定会牛气冲天地跟我说‘看看,我说的对吧,是不是很大,是不是很精致。’唉,一想到那家伙牛气哼哼的样子,我就……”。
瞥见刘镇堂使着眼色的双眼,刘镇宇脸一僵,眯了下眼睛,他这才跟老爹保证要学大哥稳重,怎么一时嘴上没把门的,又说出不该说的话出来。扭头做出一副嘻嘻地讨好的笑模样,刘镇宇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哎哟。”
“哎哟!”
马车停下来,刘镇宇先是被刘秀才打了一记呼疼,后又是肩膀撞上了车厢。
“怎么回事?”
“停车也不知会一声。”
“镇宇你没事吧?”
车夫的声音自车外响起,“老爷,有位公子突然出来拦咱们的车。”
刘秀才一惊,也顾不上正生气的小儿子了,忙问:“可有撞到人?”
“没,没有,是那位公子拦着车,小的这才停下的,老爷和公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是何人?刘秀才想着,正要掀车帘子,后面一辆车上的管家已跑了过来。
“老爷。”
刘秀才就吩咐道:“管家,你去瞧瞧,看看是怎么回事?记得我出门前的交待,不要生事,这里是京城。”
“知道了,老爷。”
管家去了有两息的功夫,便回来了,“老爷、公子,拦车的是彭田县容员外家的容二公子,说是……”。
管家一阵小声的回话,刘秀才父子三个人才算弄清楚容二公子拦他们家车的原因。
“他的盘产丢了?他报官了没?”刘镇宇好奇地问了句。
刘秀才瞪了一眼小儿子,看向大儿子刘镇堂,说:“同乡落难,不帮不行,何况他此次也是参加春闱之举子,镇堂,你与爹去瞧瞧。”
半个时辰后,刘秀才带着两个儿子连管家带车夫家仆共七人一起投宿在一间名为悦来客栈的客栈里,与他们一起投宿这间客栈的还有容二公子主仆两人。
王码胡同。
腊月二十这一天,正是陶威给二伯的女儿杏儿送聘礼的日子。
王码胡同这处三进的宅院里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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