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只得了一百两银子的赏。”
如花回头看了一眼,大哥志勤已不见了人影,如花暗笑自己方才见了习墨桓就把大哥给忘了的举动,看习墨桓眼里灿若生辉般,便又问道:“能说说是怎么破译那些东西的吗?”
习墨桓抬手轻轻地将如花额边被风吹起的碎发别在她的耳后,握住了如花的手,牵着她继续往前漫步走着,边走边继续说道:“常家的那个常莺莺会那些暗语,当初沈翔留下她,便是为了找到账本后,叫她将账本里和那个人勾结的官员名单破译出来。”
如花点头,“原来如此,我还当沈翔是因为人家常小姐用情至深,怜香惜玉,所以才帮常小姐逃脱了连诛之罪呢。”
习墨桓也想起沈翔当年要把常莺莺寄放在如花家时,和如花发生过争执的事,抿唇一笑,捏了捏如花的小手,“还在生沈翔的气啊?”
“嘻嘻,这么久的事了,我不生气了,不过就是再和沈翔见面,还是会和他不客气的。”
习墨桓被如花狡黠的模样逗笑了,宠溺地揉了下如花的头顶,说:“虽不能给你堂哥升职,不过,这次不是又要征兵嘛,我已打了招呼,卫所那边会派你堂哥跟着去,负责三个地县的征兵事务,有了这份差事,回头也能往上升上一级,至少也能有个九品的官身。”
如花眼睛一亮,笑着向习墨桓道谢,两人又腻歪了一阵子,习墨桓这才又急匆匆地告辞而去。
二月二十六日,会试就正式开始了。
本朝的会试和乡试一样,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第一场在二月二十六日,第二场在二十九日,第三场在三月初二。和乡试不同的是,会试不用在考场内待九天,每场考试只需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即可,相当于九天内可以在家睡两夜,比乡试轻松一点。
也正因为如此,伍立文等人都觉得会试乡试的处境要轻松多了,毕竟他们还记得,乡试那九天真是太可怕了,只经历一次都觉得很疲惫,还有些人考了很多次的,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因为会试是较高一级的考试,同考官的人数比乡试多一些。主考、同考以及提调等官,都是由较高级的官员担任。大庆国会试的主考官一般是由进士出身的大学士或三品以上的高官担任,由礼部提名,皇帝再钦命特派。主考官称座主或座师。
会试的主考官有一正三副,同考官有八人,基本上都是翰林出身。而韩大学士便是此次会试的主考官,要是伍立文、梅一楠他们有幸能高中的话,他们都算是韩大学士的门生了。
只是,就在送众人去考场前,明明昨天的天气还很温暖的,可一转眼,风就变得凛冽起来,北风一吹,倒春寒的脚步就到了,天空中竟然还飘起了雪花,气温直线下降,恍若仍在寒冷的冬日中。
“考场里都换了咱们煤厂提供的煤炉和煤饼、蜂窝煤,烧煤比烧木炭暖和多了。爹他们都穿了羊毛衣毛裤,还有好皮子的大毛衣裳。”送行的如花说了一句,算是对面前的这几个要考试的人的安慰吧。
在柳氏、如梅、如花的祝福和殷切的目光中,伍立文他们坐上了马车,往贡院出发了。
其实,也就是刚到丑时而已,伍立文、梅一楠、关大东、宁博文、吴志青、刘镇堂就到了贡院的门口等候了。刘镇堂还扫视了几眼排的长长的队伍,没有看到容二公子。
会试的搜身非常严格,花费的时间长,故而就需要按照考牌号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现场,以鸣礼炮为准,分批进入,免得过于拥挤发生意外。显然,刘镇堂便猜测着,容二公子就是午夜那批进考场的人。
按规定,参加会试考试的举子们,身上只能穿五件单衣,外带一件没有挂里的皮毛衣裳或毡衣,所谓单衣,就是没有夹层的衣服,只有一层,为此柳氏和如梅庆幸如花能想出羊毛、兔毛织毛衣毛裤的法子,伍立文他们都穿着羊毛衣裤,除了里衣外,其余的都是羊毛织就的,自然要比那些只穿单衣的人要暖和许多了。
而且,如花一早就问过了,羊毛衣裤属于单衣的范围,因为它单薄又没有夹层没有挂里,是藏不了夹带的。所以,伍立文他们被打散在各队伍里排着队接受检查,虽排队的时间长了些,但最终顺利地通过了检查,进入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