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出风头了。虽说朕也知道她是真的为灾民着想,这份功劳还是记在皇后身上,此举也是皇后你牵的头,和颖惠县主并无干系。”
皇后明白了,笑着应了的时候,心中却在想着,皇上对颖惠县主真是爱护有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颖惠县主给自己出主意时,便一再地说要她来牵头,看来这丫头还真是鬼精鬼精的。皇上把她赐婚给睿亲王,这睿亲王的恩宠可谓是越加的稳固了。
想着,皇后又神色一黯,要不是太子的孩子没出娘胎就滑了胎,只要她拉拢了颖惠县主,就能连带的笼络住睿亲王,又何愁不能在太子大限之后,说通睿亲王周旋一二,把她的小孙子扶上太孙的位置呢。可惜啊!一个成形的男胎,被他那个无用的良娣母亲给摔没了,太子的希望没了,她这个皇后将来的希望也没了。没有太子这个儿子,没有了太孙,她要从皇后成为太后,成为太皇太后就成了奢望。
“陛下,韩王求见。”
皇后听了太监的禀报,望了一眼庆宣帝。
“宣他到勤政殿。”
“是。”
庆宣帝起身,皇后也立刻起身,伸手扶了庆宣帝,准备亲自送庆宣帝出去。
“四公主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冷不丁的听到庆宣帝问起已出嫁的四公主宇文明月来,皇后一时有些诧异,并未能及时地接上话,便偷偷地看了眼高嬷嬷,见高嬷嬷轻轻地摇头,皇后忙一副忧心的样子,说道:“那孩子恼了臣妾了,出嫁后连一封信都没有,就是年前臣妾去送了些东西给她婆家去,除了她婆家带了信说她过的好外,四公主她还是没带个只字片语来。唉,臣妾算着日子,也不知道四公主她怀孕了没有,前日里刚使了人去打听打听,这消息要等些时日才能传回来呢。”
庆宣帝皱了皱眉,停下步子,“皇后费心了,打听一下也好,想她嫁了人了,这蛮横的性子也该收敛了,朕的库房里有些合用的药材,还有那个她求了朕几次要赏给她的翠玉宝花宫鞋,皇后使个人去取了,给明月送去,怎么也能赶在她生日时送到的。”
“是,陛下。”
翌日。
庆宣帝宣布,三月初十,他要带群臣去天坛祭天,下罪己诏。
谁知,这次却是文武百官纷纷地出来劝阻,户部尚书钱大人更是哭求着皇上,切莫要将天灾归罪自身,说皇上是英明圣主,哪里需要为天灾而下罪己诏。实际上钱大人还真不是因为庆宣帝真的是个英明圣主而反对他下罪己诏,而是因为要去天坛祭天可是要花银子的,他这个户部尚书这些日子可没少因为银子而愁白了头,他为了皇上不再跟他要钱,便是极力地反对皇上去天坛祭天下罪己诏了。
至于那些曾经以天灾是皇上为政不当而奏请皇上下罪己诏的大臣们,他们改了口风,不坚持以前的意见,这样的转变倒也叫庆宣帝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不过,庆宣帝疑惑之余,也是暗暗地松了口气,今日提出要去天坛祭天下罪己诏,实是他的一种委屈求全的隐忍之策。要是大臣们同意了,那他会气得睡不着觉的,如今大臣们不同意,不管原因为何,他也会顺杆子下台阶,不再坚持己见。
本来他就不认为地龙翻身、黄河决口、雪灾是他之过,除了地龙翻身不可预测外,像黄河决口和雪灾,他都是拨过银子提前要修河堤、疏河道、挖沟渠、防雪灾的,出现这样的灾情,只能说明下面的官员贪得无厌、办事拖拉,灾情是地下的官员造成的,根本和自己这个皇帝没有一点关系。
就这样,庆宣帝的心情好了些,下了朝,又召了礼部和内务府的人。
等礼部和内务府的人从勤政殿出来后,没过多少时间,京城里的人便知道了,韩王宇文翌要在三月二十九日迎娶齐府的齐小姐-齐虎之女。众人一片哗然,有人不耻于齐家小姐于热孝期出嫁的不孝,有人不解此事是韩王之意,还是皇上对齐家的恩惠,还有人则瞧出来京城的天一日三变,各皇子间的势力似乎越加的扑朔迷离了,尤其是这位一直以无害的温润皇子面目示人的韩王,他何时从太子的阵营里独立一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