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德一惊,搓着手,“找,找他?”
“嗯,找他问个事。”张徇点头,看吴立德一副受惊吓到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张徇知道他们神武卫在人们心中是怎样的凶神恶煞的模样,以前不觉得什么,这次看到上司陶威的岳父瞧着他们都一副害怕的样子,张徇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有些,有些那么不舒服。
“他的事我都知道,你问我,问我就成。”吴立德拍着胸膛,急切地说着。
“这……”,张徇一怔之后想了想,冲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就见一人从怀里掏出个画卷来打开,张徇问吴立德:“不知吴老爷可曾见过此人?”
吴立德往那画卷看去,上面画着一个男人的头像,吴立德瞧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没见过。”
“那你侄子在哪儿?还是叫他来认一认。”
“敢问大人,为何非要我侄子来认呢?”吴立德想不明白,这画上的人他不认识,那志森就该也是不认识的,这位张大人一定要志森过来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吴老爷,实不相瞒,这人便是你侄子这家店的原主人,不是只问你侄子一人是否见过此人,其他从这人手里买了铺子的人家,我们也是要去问的。”
张徇耐心地给吴立德解释了一下。
吴立德听了,顿时有些吃惊,指着那画像,说道:“不是这人卖的铺子呀,我这铺子买时,原主人明明是个六十多的老汉,怎会是他?”
“这铺子是您亲自买的?不是说是您侄子的吗?”
吴立德真后悔方才说这铺子是志森的话了,见张徇问,就赶紧地把铺子的事解释了一下,“这铺子是我买的,开着面馆赚些钱过日子,这个月做到月尾,这铺子就转给我侄子了,买铺子的时候,都是我一手操持的,和我侄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吴立德又看了那画卷两眼,说:“大人,这人真不是卖铺子的那个老汉,这这这,不是这铺子有问题吧?我可是在衙门过了红契的。那卖铺子的老汉去了府城,说是跟儿子享福去了,我这也没问他在府城哪住着,您看看,这要找他来给我作个证,我都没地找去。”
“无事,无事,吴老爷不用害怕,此人关系不大,我们再问别人就成。”
如来时一样,在问清了吴立德和两个伙计都没见过画像上的人后,张徇立刻带着他的手下跟吴立德告辞,一阵风似地从店里出去,吴立德大着胆子跟在后面送了几步,看着他们又去了街对面的另一家铺子,吴立德这才赶紧地催着两个伙计关了门。
两天之后,吴立德和吴立贤、周氏夫妻从面馆回村时,发现村口守着人,见了他们的驴车,一直打量着,他们心下奇怪,便赶紧地进了村。
没见村里有啥动静,吴立德和吴立贤、周氏正纳着闷,就见如花舅舅家的柳杰跑了过来,一脸的焦急。
“柳杰,这是咋地了?”
柳杰停了一下,快速地说了句:“我奶她晕过去了,我找单大夫。”
周氏看柳杰从单大夫家拉着单大夫跑了出来,便对丈夫说:“我也去瞧瞧如花姥姥去。”
吴立贤点头,“快去瞧瞧,有需要帮忙的,就叫我们一声。”
周氏答应着,就往如花舅舅家的院子去了,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喧闹声。
柳长岭和柳杰、柳俊被几个不认识的人反剪着手,正押在院子里,柳旺的媳妇蔡小妹脸色煞白地抱着正在哭闹的女儿。单大夫在堂屋的门口,半趴在那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周氏心下一慌,猛地将半掩着的大门推开来,回过头就大声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强盗,他爹、二叔,你们快找人来救人啊!”
“抓了那妇人,堵了她的嘴。”院子里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