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眠目,让她能安心的下葬。我和如花给王爷磕头,求王爷成全。”
说着,柳氏扯着如花,双双说跪就跪地跪倒在地,因着柳氏突然的一扯,如花跪下时,膝盖还发出“嘭”的一声响,如花更是眉头一皱。
习墨桓来不及阻止,只抢着上前去扶两人,伍立文和志勤却是被柳氏和如花晚一步,也跪了下来。
一家四口都跪着,习墨桓转而去扶了伍立文和志勤,眼神关切地看着如花,“快起来,你没事吧?”这话却是对着如花说的。
如花皱着小脸,听话地起了身,还顺带的把柳氏扶了起来,心想着,娘啊!你这么一跪,以后在这个女婿面前能摆得了丈母娘的谱了吗?唉,他虽是王爷,可也得听皇上的呀!如今咱们都被圈禁起来了,明摆着的是皇上下的令,在证明咱们和探子没关系的案情审结之前,回乡怕是难啊!
“娘,我们先问问王爷外面的情况,至于皇上的旨意,哪里是谁能轻易求个情就能变的。”
如花这样说着,也不管柳氏有没有听进去,便又对着习墨桓说道:“王爷,若我们不能回去,可否请王爷安排个人,帮我姥姥下葬。其实,娘,我倒是不担心姥姥没有人下葬,村里的人不可能都不帮衬一把,姥姥会入土为安的。”
习墨桓面对如花看过来的眼睛,点着头,叫了一声,“冷雨。”
冷雨进来,一躬身,“属下在。”
习墨桓指着冷雨,对伍立文、如花他们说:“冷雨你们都熟悉了,本王派他即刻去大吴村,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告诉他代办。”
如花点头,说:“大吴村那边有最新的消息吗?京城里我们的亲朋友人可有受到牵连?如今是否也禁闭在家中?还有,不知我们何时上堂受审?”
四个问题一问,伍立文和志勤也频频点头,显然,除了担忧村里的亲戚家人外,京城里的亲友像如梅、东子、项方、桔子、杏儿等人,也是他们担心的对象。
“大吴村那儿是有新消息传来。”习墨桓从柳氏看向伍立文,最后又瞥向如花,如花不免心里“咯噔”一下。
“经查,你二伯的妻子楼氏,系北戎人,如今吴家上下已全部拘捕关押在牢中。”
“什么?”伍立文后退一步,诧异万分。
志勤白了一张脸,扶了伍立文一把,张惶问道:“爷爷一家也关进牢中了?”
“嗯。”
柳氏张着嘴巴,没想到又听到这么一个坏消息,原本娘家人被查问被关入牢中,丈夫和儿女都分析过,说此事与他们牵扯不大,只要熬到案子了结时,就会被放出来。就是她娘可怜,没个亲人在旁陪着,连个下葬在坟头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谁想到,现在却是查明了丈夫的二嫂居然是北戎人,公公一家更是全部被投入了大牢,柳氏虽是个妇人,但也知道一些,如果楼氏真是北戎人,那公公一家就是北戎人的同伙,这罪名不轻。还会连累其他人,比如说他们家和她的娘家。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真不知道她是北戎的啊!我们不知道,公公婆婆他们肯定也不知道的。”柳氏的话显然提醒了伍立文。
伍立文立刻也急声说道:“是是是,我爹他们哪里知道北戎人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也都不知道,我二哥他也不清楚啊!要是知道她是北戎人,我二哥绝不会娶她的,不会的,二哥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他不会妄顾家人的安危,去娶个敌国异族的女人回家。”
习墨桓没有表示,等了这两夫妻先后说完话,他才对如花回答着她方才的其它三个问题。
“你姐姐、堂姐都是出嫁女,未曾禁闭在家被人看守。至于你表哥,他在骁骑营,和宁博文一样,也未受到牵连。因此案尚未移交京城大理寺,何时传召你们问话,尚未定期。”
如花说:“我知道了,除了要请冷雨去看顾一下姥姥的丧事外,还请王爷帮忙,红衣他们几个滞留在泰州驿站,可否派人去瞧瞧,要是能放他们回村,也算是替我们能在姥姥坟上烧个纸钱。”
习墨桓显然是不知道红衣的事,听了如花的话,略一想后,还是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