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文说话时带着哭腔,“我姐姐还怀着身孕,算算日子,也该是要分娩了,芽儿也不过是个稚儿,她们如今身陷牢狱,怎么受得了?”
梅一楠黯然,作为伍家的女婿,妻子如梅的姥姥家和爷爷家先后卷入这北戎细作的案子,在他看来,若不是皇上对二妹如花还有一丝的照顾,京城伍家的人也就早下了牢房,不会只是禁闭在奇境苑里了。
人得救,罪得脱。可如何救?如何脱罪?
“巫掌柜的,我才在翰林院当职,来京的盘产也没多少,不知你这里可能先预支些银钱予我,我想找人去疏通疏通。”
想了半晌,梅一楠觉得还是得拿些银子去办事,总起码的,也得先花些钱打探些最确实的最新的消息,要不然的话,闭门造车也不能理出个救人的法子来。
巫掌柜略一沉吟,没有回答梅一楠的话,反问道:“大姑爷准备找何人疏通?”
梅一楠考虑了一会儿,才试着说出几个人来,“既然掌柜的方才说,这案子必是要提及京城大理寺最终审结,那乘着爷爷和姥爷家他们押送到京城前,我想去找找大理寺的门路,探探底。与我同科的一个进士,他此次正好分派在大理寺任职,官职虽小,但也能为我引荐一下大理寺卿,即使他不行,还有堂妹夫神武卫的陶大人,或是睿亲王,我想,我们去求求他们,也能帮着引荐着见一下大理寺卿的。”
“还有灏亲王,巫掌柜,你可与灏亲王派来这里的管事熟稔,咱们是否也能从灏亲王那儿打听些消息,请他老人家和睿亲王、陶大人,一起为岳父一家说说情。只要岳父、二妹他们无事,想来也能靠二妹的身份,运作一番,把爷爷一家和姥爷一家都救出来。就算救不出牢房,也得在牢房上下打点一二,叫他们不要受罪。在颖州府那边,有郑姐夫等人,我想他们肯定是打点过的,应该不会在牢里受什么苦吧。不只这来京的路上?先走一步算一步,京城的事还得我们来打点准备着才是。”
项方等梅一楠的话音刚落,便说:“我和桔子那儿还有点银钱,可以先用来打听些消息。”
宁博文脸一红,万分沮丧地说道:“我那儿只能凑出一两多的银子,我也全数拿出来。”
吴志青抿了下唇,在心里算了算,说:“除了我,我姐姐、姐夫那儿也能凑点银子。”
巫掌柜的忙摆手,说:“大姑爷和几位误会了,现在哪里需要你们来凑银子疏通,县主曾吩咐过,在紧急关头,用银子有一定的特殊流程,在下可以按规矩行事。至于大姑爷说的打探消息和疏通事宜,在下有个建议。”
“巫掌柜请说。”
“是这样,在下已着人继续打探这案子的消息,看看颖州府那边最后的论断和判案罪名为何,届时也好想法怎么脱罪和减罪。至于京城这边,还是要先想法解了县主府上的禁闭之困。有些事情,不是在下拖大或是看不起姑爷你们,疏通的事在下或是县主出面,成事的可能性还高些。”
梅一楠、宁博文、吴志青面上微红,但也不怪罪巫掌柜的说话直接,实在是他们虽是新科进士,新入朝廷的官员,但在这遍地都是五品以上官员的京城,他们这些八品、七品的官员,真的是不够看啊!
“唉,巫掌柜的说的是实话,我们哪里会怪罪你。既然巫掌柜的心里有数,二妹也曾安排过出现紧急事件时的处理方法,那就请巫掌柜的尽快去找人。只是,有什么消息还请及时知会我们几个一声,若有需要我们去做的,也请巫掌柜的不要客气,尽管吩咐,我们责无旁贷。”
“是,一楠兄说的是,为了姐姐和我的外甥她们,也请巫掌柜的尽心,有需要的就直说,我定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宁博文也说道。
吴志青也表态说:“我也是。”
项方马上说:“巫掌柜,我那儿也认识了一些京城的达官贵人,要不要我说与巫掌柜听听,看去找找谁能帮上忙?”
梅一楠突然打断项方的话,说:“不妥,我想了想,咱们不能乱了阵脚胡乱找人。其实,单一二妹的未婚夫是睿亲王,咱们就不必再去找那些只收钱不办事的人。还是先找睿亲王和陶大人,巫掌柜这边也可以走走灏亲王的路子,大理寺那边也先留意着些,该要花银子的,也花些银子打点打点,你们说如何?”
“大姑爷说的是,解除县主被禁闭之事,由在下与大姑爷分头行事,睿亲王、陶大人那边由大姑爷去走走亲戚,拜访拜访,看如何帮忙把县主救出来。在下这边除了去打探吴家和柳家的消息外,也去走走灏亲王的关系。”
几个人又商议了一番,这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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