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看这位老农一脸求知的看着自己,这才明白老农也担心着伍家会涨租子,才会和自己搭讪了半天,问个确切的答复。
杨树林不由地又往地头间看了几眼,想了想,才对老农说:“主家近来事忙,我也不得见,暂时没听到涨租子的消息,有人要问的话,怕是暂时得不到回话。”
“哦!”老农听了,有些失望,来打问的人里,亦有他的亲戚。不过,转而一想,杨管事没听到涨租子的消息,那至少这一茬的粮食还能和去年一样,少交那么点租子。
杨树林从田里回到庄子,又负责地去庄子后面专门挖的一个大冰窖检查了一番,明天有巫掌柜派来的人取冰,他得准备着照应好。
翌日。
巫掌柜的把冰送到了灏亲王的府上,和秦管家打了半天机锋,总算是求了个见灏亲王的机会。
从灏亲王那儿得到的回复,其实与睿亲王和陶威的没有多少区别。
县主一家目前被禁闭在府,实是不算是最坏的消息。而能不能把县主给解救出府,还是得看吴家一家押解进京后的审查结果。
巫掌柜和梅一楠、宁博文、项方、吴志青相互间通了消息,就等着被押解进京的吴家一家子。
日落日升,光阴流淌,时间过的很快。
在梅一楠等人忧心伍家、吴家的案子时,皇宫里的庆宣帝也在等待。
在庆宣帝朱笔批复奏折的一个个日夜中,时间犹如掌中沙,于指缝间悄悄流逝,灏亲王世子宇文靖轩带来了西北军营齐虎及两万将士不战而亡的最新调查结果。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
庆宣帝站在汉白玉的台阶上,看着东方的那处天空。太阳刚刚升上来,在鲜红的朝霞掩映下,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将天地都染成一片金色。
宇文靖轩站在庆宣帝身旁三步之外,他们二人的身边并无一个侍卫或太监。
庆宣帝神情莫测地说道:“徐家?”
宇文靖轩面色不变,回道:“是,皇商徐家。”
庆宣帝手扶上栏杆,眼神深邃幽远。
宇文靖轩等了一刻钟后,看到庆宣帝轻抬了下手,便躬身道:“臣查出徐家供给西北军营的军需棉衣棉裤多数以次充好……”。
“徐家背后之人可是太子?”
听了庆宣帝的这一句问话,宇文靖轩低垂的眸子一动,似是沉吟了一下后,才回道:“臣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查出徐家依附着太子府才能保住皇商的资格多年。”
以次充好的棉衣棉裤等军需,庆宣帝冷冷一笑,他的两万兵将,死因竟然是被冻死的,居然是因为该是棉花填充的棉衣裤里全是芦絮,呵呵,两万将士不战而亡,如冰雕一样冻死在那个狭小的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