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徐府。
徐府上下的人一个个就像是神经错乱,其实就是不想接受现实,有坐在那儿又哭又叫的,有四下里乱蹿想冲出府的,还有吓得发抖失禁的。好半晌,才看到徐府的家主被带了出来,接着,便是一个个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姨娘等。
与此同时,皇商徐家的旁枝也无一例外的都被禁卫军的人给围住了,一个个富贵的府里面都是哭喊声。
徐三老爷嘴角抽搐着,无比悲痛地直呼道:“天亡我徐家啊!家主大人,您为何非要把注押在那人身上。”
宇文靖轩第一次带兵抄家,眼见徐家的人一个个狼狈的被士兵们押了出来,往日一副暴发户穿金带银的人,如今比那草芥都不如。
因为下意识的挣扎和反抗,被那些不知粗重的士兵们硬扯着拎了出来,徐家的人多是衣衫凌乱,头发不整的就被套上了枷锁。
像是徐家的那几个富贵小姐,个个花容失色不说,还哭的脸上一道白一道红的,好好的俏模样全变成了贪嘴的花猫一样,让宇文靖轩瞧着直皱眉头,嫌弃地别过头去,忍着恶心,催着手下的士兵加快动作。
“快着些,一干人犯都点名验对身份,就马上押到刑部的牢里去。抄家的都仔细些,私藏金银钱物者,小心脑袋,表现好的,本世子一个也不会亏待。”
宇文靖轩知道打一巴掌给一颗红枣,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心思活泛的便已表现着,手脚麻利又不失轻重的一间间的去翻箱倒柜了。
徐媛媛和她的堂姐妹、嫡庶姐妹们,一起被粗鲁的士兵从香闺里拎出来,像扔一颗烂白菜一样,一个挤着一个,用绳子绑成一长串,无视她们这些小姐从来都不曾在这么多男人面前不顾形象,像赶牲口一样,叫她们一路走着,到了刑部,哭喊也无用,终是被关进了刑部的大牢。
在来的路上,徐媛媛分明在人群里看到了叫她记忆深刻的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叫吴杏儿的乡下村姑,命好得嫁给了一个三品的官员,虽说这个三品的官员陶威是个煞星,但徐媛媛除了嫉妒杏儿的好命外,还是多少有些羡慕的。另一个人,则是给过她一个美好期盼的黎泰黎公子,曾经何时,他约她花前月下,温柔的目光宠溺地看着她,对着她说:他担心陶威的报复,所以要回家再寻门路,待到他回京之时,便是他上门求娶她之时。
“哎哟!”
“啊!”
“有老鼠。”
一声声的尖叫声,打挠了徐媛媛的回忆,和所有怕老鼠的女人一样,她在那声尖叫声后,也慌乱的拍打着牢门,想要从这个可怕的脏乱的牢房中出去。
这个时代,官才是根本,商必须围绕着官转,否则再大的家底,一纸公文便可让你倾家荡产。
皇商徐家如昨日黄花一般,快速地消失在京城的富家名贵之中。只有在私下里,才会有人提及徐家,提及被徐家的贪婪而累及的徐娘娘。
宫里的徐娘娘被打入了冷宫,就在徐家抄家的那一日,同天当晚,徐娘娘自裁于冷宫之中。历来皇宫里不泛捧高踩低之人,没有人为徐娘娘这个昔日风光的女人哭泣,有的只是皇后宫里皇后一遍遍的发问:她死前可曾说些什么?
徐娘娘被打入冷宫之时,不是没有想过要求她一直依附的皇后娘娘救她及她们徐家一命,可皇后正岌岌可危,哪里会有担心太子之外的另一份心思去担心别人。
……
关大东在京城租的院子虽然只有一进,却有五个房间,正房由身体最不好的吴志青住着,另外两间则是关大东住一间,宁博文住一间,另外的两间则是茅房和厨房了。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徐家有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听闻那两万将士的家人,已有不少人正联名上告,希望陛下严惩徐家,诛九族。”
关大东从骁骑营第一次休沐回来,便听闻了两件大事。此时听到吴志青感叹皇商徐家的没落,但他却无心去理会什么徐家要不要被诛九族,他担心的是他的外族一家,还有三舅舅一家的命运。
“我去奇境苑看看。”想着,关大东起身,准备往奇境苑去瞧瞧,看是否有机会见上三舅舅或是志勤一面,看看他们和三舅母、如花是否还安好。
“你去了也是白去,见不到志勤他们的。听巫掌柜说,明日三爷爷他们就能进京了,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想办的,还是乘着今日你难得的休沐日,好好疏理一番,交待与我们,我们替你办了。”
吴志青拉住关大东,真心诚意地说着他的想法。
关大东此时却无心再听,摆了摆手,一脸忧虑地低喃道:“不成,就是因为好不容易休沐一日,我听到三舅舅家和姥爷家的事,怎么也得去瞧瞧三舅舅去。还有陶府,我也得去一趟。杏儿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她就算……”一直瞧不上楼氏这个女人,但她也不会坐视她亲生父亲和爷爷、奶奶、大伯等人的生死。
“你们可知我二伯的儿子志森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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