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两份奏折所奏之事,对如花和吴家来说,都算得上是好消息。
虽然堂哥吴志森已属被衙门通缉之人,但发出通缉公文之前,吴志森正办差在外,不算逃逸,而他被状告藏身叛军之中时,实是被叛军所抓控制住了,又有他想方设法传递出来他们六人被叛军抓壮丁的消息,如此一来,以后只要他依然能把叛军的动向上报朝廷,这便足以将功抵罪了。想来,庆宣帝也没料到如花的堂哥吴志森,会有这样的境遇,从一个被通缉的人犯,变成了能为朝廷效力的士兵。
抛开吴家人先不说,单说如花的二哥伍志学,小小年纪,就能按军功得个至少是六品千总的封赏,这足以说明这个伍志学是真有些本事的人,要不然,除了还戴罪在身的齐予扬的请功奏折外,就连庆宣帝派去的王将军,也在密报中提过伍志学的勇猛和功绩。
不过,庆宣帝不会没有看出来,这奏折其中的真正用意是在说明齐予扬是靠伍志学等人烧毁了北戎敌军和后方的粮草,才得以获胜,并鼓舞了士气而夺回了两座城池,王将军提伍志学是为了说明齐予扬的昏聩和无能,实是在打齐予扬的小报告。
这些,如花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终于知道堂哥吴志森的下落了,而且,吴志森有可能戴罪立功,当然,这其中的艰险也是很大的。还有二哥志学,他安然无恙,也终于圆了冲锋沙场的梦,有可能升个官,成为六品的千总。没有比两人平安的消息更叫如花欣喜的了。
“臣女的二哥和堂哥一片赤胆忠心,所做之事,皆是源于对陛下的忠贞和对朝廷的报效之心。”如花脆生生地说道。
庆宣帝没理会如花为这两人表忠心的话,瞥了眼还跪着的如花,说道:“明日大理寺开审北戎细作一案。”
如花听了,微低了下眸,应道:“是,臣女一家静候案情审结之时。”
庆宣帝不置可否,如花一瞧,这还是没有要解除她们一家禁闭的意思啊,如花有些失望,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还跪着干什么?”
如花忙回道:“谢陛下。”
站起身来,如花想着,一会儿要找个机会问问韩大学士,看那些奏折里有没有提堂哥志森和二哥志学其他的事情。
“睿亲王宽和,对你许以正妃之位,你应恭顺谦逊,莫要做出有损睿亲王体面的事。长乐公主为了你的事,亲赴颖州府,不日就要回来了,你也该多到公主府拜见,公主有训,你身为其子将来的王妃,也该时时聆听教诲。”
庆宣帝的话可谓是跳跃式的,要不是如花有认真的听着,她真会接不上庆宣帝的思路。这从一来扔奏折一副“你堂哥是叛军”问罪的话题,说到她和习墨桓的事,庆宣帝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谨遵圣喻,臣女会恪守本分,谦逊恭良,长乐公主有训,臣女定会洗耳恭听。”
如花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长乐公主去了颖州府,可姥爷家和爷爷家出事,公主未伸手相帮,足以说明要么公主是因为不喜自己而不愿出手相帮,要么是公主生性冷漠,对这样的事多以国家利益为先,认定了吴家的罪,不愿沾身罢了。
“伍志学这个年纪做个正六品的千总,朕希望他不负圣恩,戒骄戒躁,再立新功。”
如花又替二哥志学回应了庆宣帝的期许,对于二哥短时间就得了个正六品的武职而感到高兴。
在如花进宫面圣的时候,梅一楠和关大东、宁博文、项方则出现在城门口,以郑海、梨儿为首的亲戚们今日到京,他们负责接人进京,安排住宿。
此次因为吴家上下被押送到京城的事,吴立贤三个出嫁的女儿,除了桔子远在京城,余下的大女儿苹儿和二女儿梨儿都惊恐焦急不已。
梨儿与夫君郑海可谓是从京城刚回南柳镇的,没多余就发生了吴家被投入大牢又押解往京城的事,郑海一直出面打点,最后,又再次带着心焦的妻子梨儿,领着妻姐苹儿等人,又往京城来了。
梨儿的两个儿子由婆婆照看,家中还请有帮佣的仆人,倒是不必太担心。
而苹儿的女儿是个皮的,在李家几代单传的情况下,上至祖父、祖母,下至她爹李大虎,都把她宠爱溺爱的不成。
苹儿听别人谈论她父母、爷爷奶奶的案子,生怕这一押送到京城,就会和自己阴阳两隔,于是,狠心把女儿留给公婆去带,尽管公婆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可苹儿也确实没有办法。女儿年纪还小,实在不方便带着长途跋涉的去京城。
吴立贤的两个女儿、两个女婿都要上京,而吴家最小的儿子吴立武一家都被押解去京城了,宁韵秋的妹妹宁韵欣和小弟宁博远同样担心自己的大姐宁韵秋,于是也找上门,要跟着郑海、李大虎他们两对夫妻进京。
同行的,还有一位令人没有想到的妇人,那便是志森和杏儿的亲娘陈小菊。陈小菊找上门,在郑海的预料之中,毕竟以前他替志森为陈小菊安排差事,帮衬了不少陈小菊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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