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伍立文和志勤两父子却是同时出前一步,拱手向着沈明说道:“大人明鉴,这位衙役不过是堂上的一个差吏,哪里能做这问证之事,还请大人莫要将小孩子为了些好吃的而说的稚气谎言当真。”
如花微微一动,心道:爹和大哥有些书生意气了,公堂之上,有大伯、二伯他们这些当事人来喊冤便可,你们一不是人证,二不是陪审官员的人,说这些话来干什么?这分明是自找麻烦呢!
果然,沈明在如花心里郁闷无比之时,冲着伍立文和伍志勤上下打量了几眼,便说道:“本官问案,可曾需要你们二人来教,而且,伍进士,你可曾想过,为何本官今日要将你和你儿子及夫人、县主请到这公堂之上?”
来啦!如花心道一声,沈明该要说出他的目的了。
伍立文、伍志勤俱都一愣,伍立文是真的不清楚今日他们一家要上堂的用意何在?而志勤此时却反应过来了,他和他爹的一番话,是逼这位大理寺卿沈大人把矛头指向了如花。
“颖惠县主,您可知本官为何请县主一家来公堂听审?”
如花挑了挑眉,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沈大人请本县主一家来听审,莫非沈大人不是好心来请本县主一家听审的?”
如花把“请”和“听审”这两处的咬字咬得很重,分明是在说,你都说了你请我们来听审的,这会儿又问这么个没营养的问题,也不知是你的智商低,还是本县主的智商低。
“咳咳”,沈明成功地被如花的话给噎了一下,见如花露出一副倨傲的模样,这就想起前几日被这位县主鞭打的国舅女婿、太子妃弟弟连家公子来,对于这位连家公子的所做所为,沈明是知道的,可他因为皇上昨日的一番话,再看如花此时倨傲的样子,心里不免对如花也有了气。
沈明心想:这位颖惠县主也是个骄横的,所以才会出手鞭打连家公子,皇上因为给她赏了金鞭,又曾有口谕许她打死人不论,更加叫她有恃无恐,太过嚣张了些。本对连家公子不报同情的,此刻沈明也改了想法,对如花看不惯了,对连公子有些同情了。
更何况,沈明觉得,皇上用此事来逼如花向皇上去请罪,必是存了要收回金鞭的圣意。不管他猜的对不对,沈明决定要好好治治这位县主,谁叫她竟舍了要关照吴家上下的本意,对他这个大理寺卿出言讽刺了。
而沈明也刻意的忘掉了,在如花鞭打连公子后,睿亲王是怎么替他的未来王妃出手,不仅连家上门请罪不说,就连太子府和国舅府,甚至是皇后都向睿亲王表达了歉意。
“呵呵!”沈明怒极反笑,眼里精光一闪一闪的,从如花看到伍立文和伍志勤,就连柳氏,也被他瞧了两眼。
“本官为伍进士解惑一二,此证物乃颖州府快马加鞭送至本官手中,纸上所绘之图,便是致使我北地两万将士身亡之地猛狼山的地形。”
微微顿了顿,没有看到如花变脸色,却看到伍立文和志勤的脸色有所变化,沈明淡然一笑,继续说道:“而此图就是在你颖惠县主的房间所得。”
这一句话,如一颗石头落入水里,激起了阵阵水花。
不只是伍立文、柳氏夫妻大惊失色,就是吴和邦、吴立贤吴家的一众人等,也都大吃一惊。
就连崔氏这个平常连镇上都很少去的老妇人,也都听说过此次与北戎打仗,我大庆朝有两万的将士是死在了猛狼山山谷,是被北戎人设计陷害杀了的。
如今,一张绘有猛狼山地形的图,居然是从孙女如花的房间里找到的,这要真追究起来,实在是……
也想到这一点的宁韵秋,禁不住喃喃自语道:“不,不,不,不会的,这不是如花的,是别人,一定是别人陷害。”
吴立德瞪着眼睛,首先看向了有着苍白脸色的楼氏,也正是这个时候,楼氏也望着他,还有他怀里依然不安分的两个小子,志磊和志淼。
真是,无知者无俱,这两个小子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们在公堂上跪着,是一件天大的事,是一件足以能要了他们小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