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
不同于在外面恰巧偷听的伍立文一样,正在那儿担心着她和惶恐着皇上为何发怒,不解皇上所说话到底是何意。如花此刻正是心里七上八下的,脑袋在极速的运转着,盘算着如何要回答庆宣帝的质问。
“陛下容禀,臣女不知陛下为何会问及臣女的护卫,还有陛下所问前些日子送东西去何处的事,臣女单就陛下最后一个问题先给陛下一个回答,那就是臣女全家以及吴家老幼,不曾与北戎有勾连。请陛下明鉴!”
因为自己是跪着的,看不到庆宣帝此刻的表情,但如花知道,庆宣帝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她的身上,似是要把她看穿一样,这叫如花觉得今日的面圣有些鸿门宴的意思。
“臣女的护卫红衣和黑刹,皆是臣女从彬州所聘,他们有户籍和官府出具的路引,臣女并未看出他们有何问题。至于陛下所说前些日子送什么东西给什么人的事,还请陛下言明具体的日期和……”。
“黑刹如今在哪里?”
“回禀陛下,黑刹陪同臣女的二哥一起入伍,现在正在西北军营中当兵。”
庆宣帝的眼神扫过地上那个被他方才扔了的茶盅,暗自叹息,那可是他极为喜欢的一件茶盅,为了把人引过来,可惜了他的一个茶盅了。
“当朕不知道,你这两个护卫来历可疑……”。
闻言,伍立文不禁愕然,回想红衣和黑刹的来历,伍立文发现,自己竟然是一无所知,家中那时候不管是买的还是雇佣的下人,好似都是小女儿如花操持的,这要是一旦有事,出个像楼氏那样的人,如花岂不是完了?伍立文紧张地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如花也紧张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自问红衣、黑刹等人都有官府的户籍证明和签发的路引,该是没什么地方可被人怀疑的,不知道庆宣帝为何就盯上了他们呢?
去年入京时,庆宣帝就曾问过黑刹的来历,看来在那个时候,庆宣帝就怀疑起她和黑刹了,此番再问及,也不知道她的回答能不能叫庆宣帝打消疑虑。想来想去,估计也只有是黑刹和红衣的一身功夫,会叫人产生怀疑外,别的也该是没有的。
“臣女不知他们的来历有否可疑,陛下,臣女斗胆请陛下一个旨意,是否请陛下委派人员替臣女查探一下他们的真实来历,或是请陛下将质疑他们来历的人指出,臣女和此人面对面问个清楚,他为何会质疑臣女的护卫来历不明?”
如花硬着头皮,干脆还是来个死不认账,外加反客为主,让庆宣帝把怀疑红衣、黑刹身份的人交出来,由她和对方面对面说道说道。
反正,要从她嘴里说出红衣和黑刹的真实来历,打死她她都不肯的。要真说出来,这可比是北戎细作的帮凶更可怕的事,御龙令那个东西,可是威胁到皇权皇位宝座的第一号东西,她要想死的快,那就承认红衣和黑刹是基地的人,她自己是御龙令令牌的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