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下相,繁华的长街上。
张玉兰一身白衣胜雪,迈着轻盈的步子,行走在人群当中。
只见她的目光遥遥盯着一处,目光所触,是一名方士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
这位中年男子留着山羊胡,目如朗星,眉毛浓郁,脸上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似笑非笑。
“天灵灵,地灵灵,看相算命我最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明白事理,前世今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快来算命咯!”
山羊胡男子吆喝着,路过之人却无一理会,最多只是瞥上几眼。
山羊胡男子也不气馁,继续自得其乐大声吆喝,他的脸上含笑自若,五官明明没有波动,却是似笑非笑,似乎天生一张笑脸。
直到,白衣胜雪的张玉兰站在他的面前,见到张玉兰之时,他的笑容忽然凝固住。
“前世今生,无所不知?我来一卦。”
张玉兰面无表情地盯着山羊胡男子,淡淡道。
山羊胡男子微微一怔,接着笑了笑:“那个,贫道忽然想起来,今日大凶,不宜算卦。”
张玉兰道:“不算卦,你摆什么摊?”
“不摆了,贫道这就收摊。”山羊胡男子的摊位就一张图,随手一拽,图纸收好,灰溜溜地跑走。
转过一条街后,山羊胡男子左顾右盼,背靠墙根长吁了一口大气。
这时,张玉兰的声音突然传来:“多年不见,脚力渐长。”
山羊胡男子吓了一跳,赶脚撒开脚就跑,可惜没跑两步,前方忽然出现一位男子堵路。
这个男子,他是认识的。
“我说钟离权,你怎么也来了?”
山羊胡男子苦笑连连,即便不回头,他也知道此刻前后都有人堵着,他已经无路可逃。
钟离权摊了摊手,笑道:“葛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我们能在此见面。”
“葛玄,怎么不跑了?”张玉兰缓步而来,与钟离权一前一后地站在那里,堵住了中央的葛玄。
葛玄苦笑道:“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能认出我?”
钟离权两步走上前,随手扯下了葛玄的假山羊胡子,接着还想扯掉葛玄嘴上的一撇胡子。
葛玄连忙制止:“别别别,这个是真的!”
钟离权挥挥手,笑道:“有趣有趣,葛兄什么时候开始留胡子了?”
“留胡子好啊,难道你们没发现,我比以前英俊多了吗?”葛玄含笑地摸了摸胡子。
钟离权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张玉兰淡淡道:“葛玄,你可还记得,那日答应我的事?”
“自然记得。”葛玄苦着脸,长叹一声:“张天师有何吩咐,尽管道来便是。”
张玉兰碧眼之中闪过精光,说道:“好,不愧是‘南道’传人,果然言而有信,随我来罢。”
张玉兰转身踏步而行,葛玄颇为无奈地跟了上去。
……
泗水河畔。
一艘大型帆船缓缓停靠在岸,不多时,船上下来一群人,其中不少人身着锦衣华服,看上去颇为贵气。
在岸边,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那些锦衣人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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