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拔高,糜氏在庐江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前来糜府攀附结交的官员望族也越来越多。
众人如此趋之若鹜,皆因糜贞即将嫁入明王府。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稍微有眼力见的人都明白,抱上了明王这棵苍天大树,糜氏今后的地位只会高不会低,至于能高到何种程度,没人可以预料。
糜府,大堂。
春风得意的糜竺高坐主位,左右两列是一干宾客,这些宾客之中有达官显贵,也有名士望族。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一些在庐江有头有脸的人物。
糜竺的面子很大,连太傅张昭都被请了过来,在糜竺的主持下,众人举杯笑谈,气氛欢乐祥和。
此时,一位门客穿过大堂,来到糜竺耳边嘀咕了几句。
糜竺闻言后,脸上的笑容收敛住,然后朝糜芳道:“子方,替我好生招待诸位贵客,我去去就来!”
糜芳满口应下,糜竺匆匆离席。
“大哥这是怎么了,客人这么多还要走开,莫非遇上了什么大事?”
糜芳一脸迷惑,犹豫了一会儿,突然起身离席跟了上去。
糜芳一路跟着糜竺来到一间偏厅,在窗户口找了个缝隙,将眼光投射进去。
只见糜竺毕恭毕敬地与一位锦衣男人站在一起,那男人背对着糜芳。
因为角度问题,糜芳无法看见锦衣男人的正面,却能够听见里间的谈话。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子仲,鲤鱼跃龙门的感觉如何?”
糜芳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锦衣男人,因为里间只有两个人,糜竺是糜芳的亲兄弟,他的声音糜芳自然听得出来。
糜竺道:“感觉很好,我得承认,您的眼光很准,刘无双远比刘玄德要出色,我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庐江。”
“没什么好后悔的,如今也不算晚。我今日来此,一是为了贺喜你荣列九卿,二是为了一桩生意。”锦衣男子道。
“生意?”
“听闻你在徐州有两座铁矿山,我有意买下它们。”
“您说笑了,说什么买,太见外了不是,我的就是您的,您告诉我是哪两座铁矿山,我送您了!”
“不必多言,我就是要买,你按市场价转给我就成!”
“这是为何,您真要买?”
“当然,此事重大,你切记保密。”
“好吧,既然您已经决定,我照办便是。”
……
糜芳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暗暗吃惊。
一向心高气傲的糜竺,竟然会对此人如此殷勤恭敬,这人究竟是谁?
“吱呀!”房门被推开。
糜芳赶紧找个暗处躲藏,眼见锦衣男人和糜竺一前一后地出来,锦衣男人在前,糜竺在后紧紧跟随。
糜芳终于看到了锦衣男人的侧面,那是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慈眉善目,鬓角泛白,举手投足之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高贵气质,似乎此人天生便觉得高人一等?
糜芳可以肯定,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
只见糜竺一路恭送锦衣男人出门,待锦衣男人走远后,这才转头快步往回走。
糜芳连忙转身,想快步追上糜竺问个清楚。
“哥,你鬼鬼祟祟躲在这干什么呢?”
一道轻唤传来,吓得糜芳心中一慌。
不用看,糜芳也知道来人是谁,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不是糜贞是谁!
糜芳佯作镇定道:“胡说什么,我哪有鬼鬼祟祟,我在自己家至于么?”
糜贞盯着他猛看,质问道:“不对吧,我看你很有问题,老实交代,你刚刚在偷看什么?”
“我没偷看!”糜芳冷哼着走了,没走多远,突然又折返了回来,对糜贞问道:“小妹,问你一个事,你认识一个四十岁左右,鬓角发白,笑起来很和蔼的男人吗?对了,大哥对他相当恭敬,比对陶谦还恭敬,我从没见过大哥对一个人这么恭敬!”
糜贞下意识道:“哥,你说的那人可是桥公?”
“桥公?”糜芳眉头一挑,“哪个桥公?不会是……”
糜贞一开口就暗叫糟糕,突然想起糜芳还不知道桥氏和糜氏的关系。
“哥,我还有事,先不跟你多说了。”糜贞一溜烟地跑了。
糜芳盯着糜贞的背影,眉头紧紧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