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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女童与自己年龄相仿,唇红齿白笑着问她。雁无伤也一笑。
“先生在里间。请进去说话。”
雁无伤点头道谢。进了屋子。
屋内陈设简单,色调暗淡。显得肃静而清冷。
窗前的一张桌案旁坐着一个女子。正在书写。
动作舒缓,不甚年轻的侧脸,轮廓清晰。鼻子挺直。几缕发丝自然地垂下耳际。
深蓝的棉衣裤衬不出一丝的臃肿。反而会让人觉着安适。
她发现了有人进来。
“是雁无伤吧。快过来!”她温和的招呼。
“扈先生好!”雁无伤道。
转过身来的这位女先生的确气质很好。有了年龄了沉淀,并不显得老气。而是有一种内在的韵致。不甚美的五官非常的耐品。
第一次见她,雁无伤未觉得陌生。金玲没少提及这位先生。她在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此时见到了本人,暗觉难得有这么个人来教书。与这些乡村的孩子无疑是相当有益的。
扈先生话语随和。问询了她几句。便带她到教室。
介绍了十几个女孩子。其中她认识的没几个。即便是一个村的。她也认不全。金芝始终讽刺的盯着她。碍于扈先生在。她没得发作。
金玲高兴的等着下课和她说话。扈先生一出教书她就欢蹦了过来。
两个人到外面晒晒阳光。
“雁无伤,你能来真好啊!先生昨天说有新学生。我都没想到是你呢。”
“我也没想到。舅舅说多亏了里正帮忙的。”在这里说话她必须要加小心。
“哦,不管怎么说你来了就是好!”金玲拉着她的手道。
“好什么好!扫把星!防着把霉运传给你们!看什么!”金芝扭着身子出去了。童顺和马山杏一起出去了。
有的知道是怎么回事。有的不知道。目光集中的看向他们这边。
“大家别听金芝乱说话。雁无伤不是她说的那样!”金玲辩解道。
雁无伤没言语。解释不解释的不要紧。金芝那性子在学堂里行事也未必有多少人喜欢。她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没到一定的份上,她不准备与她冲突。
“金玲,别说了。没事。”她也不希望因为她加大金玲与金芝的矛盾。
“嗯,我就是气不过!呵呵---先生给你留了啥功课?”雁无伤后来的。扈先生没问她之前学过多少。她也没说。所以按照学堂的程序开始。她需要从头学起。她并没觉得不妥。正和她的意思。
“练习大字。”雁无伤拿过自己准备的东西。上面写着字。就是她课上的功劳。
“你怎么不和先生说学过了呀?”金玲看到过雁无伤在家学过的一些东西。不明白她为何还要从头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学的有多烂嘛,重头温习温习,千万别说啊,丢脸------”雁无伤在她耳边道。原谅她善意的谎言吧。
“也是啊,嘿嘿---这下你可以躲过徐嬷嬷了吧?”金玲笑。
“哪能啊,回去要考校的!过不得关就要罚绣花!”这确实是徐嬷嬷事先说的。怕她偷懒。雁天涯也下了话。务必认真读书。不能得过且过。
倍感压力呀,既要学的差不多,又要拿捏好这个度。都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给害的!那个名谁爱抢谁抢。
“要到时间了,咱们回去吧。”雁无伤估摸着该上下一堂课了。
“这么快啊!呵呵,走吧!”两个人往回走。
迎面过来两个男孩子。这里好像不是他们该过来的地方吧。雁无伤看看四周。这是女学生待着的地方。
两个都是十二三岁。看到雁无伤皆是一愣。
其中一个指着她道:“你,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