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丫鬟,将来有可能做通房的。
陆泽忍了忍才道:“我今晚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严蕊皱了眉,声音中就有些不高兴了,“还有什么事?我看你就是不耐烦我了,徐大人当初能收你做学生,还是我祖父为你引荐的!如今你能在徐大人面前得脸,还不是我家替你铺的路!你如今就不耐烦我了,卸磨杀驴也没你这么快的!”
严蕊祖父曾做过国子监祭酒,与人交往颇多,学问很好,但严蕊却未读书开蒙,只是跟着家里的几个姐姐学过几个字,说话很不讲究。
旁边还有仆从在呢,她就这般不给陆泽留脸面。
陆泽沉默一会儿,笑了笑,“是徐大人交待的,若是处理不好,我明日可没办法就见他了。”
他声音软和下来,严蕊才笑着说:“我是有一桩喜事要告诉你的!本来母亲想派人立刻就去告诉你,我把母亲拦住了,想亲自告诉你。”她手抚摸着小腹,有些得意的说:“我这个月小日子没来,母亲知道了就请了大夫来把脉,大夫说我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陆泽手上一僵,严蕊看着他道:“你怎么不高兴啊?”
“既然有身孕了,怎么还这么晚跑过来,夜里露水深重,你先回去,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去陪你。”陆泽吩咐她身边的丫鬟,“给太太披上披风,送太太回去。”
严蕊有些不满意他的态度,她的丫鬟悄悄捏了下她的手,她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关上槅扇,陆泽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却丝毫感觉不到高兴,严蕊怎么会有孕呢?他每回都是做了防范措施的……无论如何,他是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他不会让严家掣肘他一辈子。
他平复了一会儿心绪,才走到书架前,在暗格中拿出一个小匣子,他昨天去看她了……她竟然真的用了他给她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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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就要会试了,家里有应试学子的都十分紧张,女眷往来谈的也都是今年会试之事。弄得萧老夫人和三夫人也跟着紧张起来,萧承和萧起是参加今年的秋闱,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萧老夫人就已经当他们是临考在即了。
特地命人收拾了青竹院出来,让他们二人温书,还警告了府中诸人,谁也不准去打扰他们。
那青竹院院如其名,除了一丛青竹,什么都没有,简单朴实极了。
到了萧若回门这天,姐妹几个都陪着萧若说话,萧若气色倒是不错,她很喜欢她那婆母,两人很合得来,这回回来还带了些她婆母亲手种的青菜。
萧若是真心喜欢那种质朴淳厚的生活,以前总是小心翼翼的,如今眉眼间十分平和。
只是提到杜瞻时,萧若话就不多了。
萧央不由觉得诧异,杜瞻看上去应该是很靠谱的,也不知道这两人的问题出在哪里。萧若不肯说,她们也没办法。
他们是吃完晚饭回去的,杜瞻等了萧若一会儿,见萧若跟上来了,才往前走。
萧央回房时,白氏正带着两个小丫头做槐花卤子,萧央看见了就让她少放些糖,白氏就笑道:“放的不多,大少爷也喜欢槐花卤子,等做好了,给大少爷送去些。”
萧央想给萧承做个护膝,绣了半个月了,不过一株松树而已,半个月竟才绣了一半,她想赶在秋闱之前绣出来。她很不擅长女红,也不是不喜欢,就是真的不擅长,学得慢,很没有天赋。
但雕骨就不是,她好像拿到手里就有感觉一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以前她才学针黹的时候,还绣过一个荷包给重渊,绣的是荷叶上的青蛙,胖胖的,只有颜色能看出来她绣的是只青蛙,他还很嫌弃,说以后要是成亲了,她连他贴身的衣物都做不好。
萧央有些烦闷的将手中的小绷放下,窗外月色清亮,她轻轻呼了口气,努力的让心绪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