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要这次能把郝欢颜告倒,他就能从中捞个几千万,那么他们一家老小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愁吃喝了!
李红明越想越兴奋,越兴奋就越装得理直气壮,好似真的是受害人家属一般。
“呵。”郝欢颜轻笑,只是望向了老警察,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李红明。
老警察点点头,然后把李家人送上来的证据——一张光盘,放进了影碟机里面。
李红明洋洋得意的看了郝欢颜一眼,仿佛已经预知了她会输的一败涂地,朗声道,“这张光碟里面清晰地记录了你是怎么故意绊倒我女儿的。哼,小小年纪,心肠这么歹毒,为了一场胜利不惜毁掉别人的前途!果然爹妈都不要的孩子就是没有教养,像你这种人一出生就该被丢进水里淹死,长大了也是害人害己的命……”
不知何时,房间里已是死一样的寂静,只听见李红明滔滔不绝的辱骂声。几个警察看向他的目光诡异而又充满愤慨,李思思和其母也霎时脸色苍白如纸,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甚至还有一种日暮途穷的绝望。
李红明总算看出了几分不对劲了,疑惑地扭头,却在看清屏幕上的李思思伸出一只脚试图将郝欢颜绊倒的场景,整个人如遭雷击,顿时无言。
“不……不可能的!我明明让他给我换成了假视频的,应该是郝欢颜把我绊倒才对……为什么这段没有剪辑的视频会出现啊……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啊……”李思思过于激动,一时口不择言,竟将真相宣之于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连忙捂住嘴,可这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看来老天爷真的该劈死某人了。”郝欢颜嗤笑道。
恰在此时,外面突然狂风大作,大雨倾盆,电闪雷鸣。紫色的电光透过玻璃映射在李红明大汗淋漓的脸上,他终是扛不住了,无望的跪倒在地。
最后的最后,李红明因为涉嫌诽谤罪、大笔金额敲诈勒索罪被判处最高有期徒刑十年。李思思由于尚未成年,只被口头批评教育了一番也就放了回去。李母最多算是个从犯,也只是被罚了一大笔钱,外加扣押拘留所一段时间。
可当李母出来后,却二话不说的卷起了家中最后的一点钱财,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连夜离开了s市。
而李思思因为父亲坐牢,母亲离家出走,彻底失了经济来源,不得不从实验中学退学,去沿海城市打工。
从此郝欢颜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多年以后才听某个同学无意提起过,说是她已早早的嫁人生子,但是婆家似乎待她不好,所以生活的很是艰难。
不过这一切都跟郝欢颜没什么关系了。
现在的她只是宛若旁观者一般,淡淡的看了一眼这咎由自取的一家人,想起如今依旧刻在脑海中,记忆如新的封嵘曾被李红明揍的那一幕,心中嗜血的暴戾总算获得片刻平息。
夜深了,雨却也下得更大了,封嵘撑着一把伞,牵着郝欢颜的手,慢慢地在雨中前行。
“颜颜,老实交代吧,你给那李家人下了什么套?”封嵘捏了捏她的鼻子,忽然问道。
郝欢颜回眸一笑。她扯着封嵘的一只耳朵,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封嵘顺势弯腰,却被她大声的吼了一嗓子,“我不告诉你!”
封嵘无奈的揉揉快要被震碎的耳膜,然后狠狠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终究宠溺的笑了出来。
两天前。
郝欢颜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上面显示的号码未知,接通以后,却听见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声音。
“请问是郝欢颜吗?”
男子清亮的声音有几丝熟悉,可郝欢颜一时想不起来,只得问道,“是,请问你哪位?”
“我是何峥林。”
郝欢颜挑眉,实在不明白这个算是跟她有仇的学长为什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何学长有事?”
“有,而且对你而言,应该算是一件大事。”何峥林笑道,“我手里有一份视频,上面记录了运动会那天李思思是怎么摔倒的真相。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郝欢颜霎时握紧电话,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你想要什么?”
“我听说你跟天皇娱乐的吴谦辉吴总关系不错,还是天皇娱乐的股东,那想必手里应该也有些权力。我希望郝学妹能够帮忙牵桥搭线,让我和吴总结识一下,顺便谈谈天皇最新启动的那个电影项目的事。”
郝欢颜皱眉,却很快又舒展开来,“我曾听景琰哥提起过一个很有意思的传闻,说是何氏集团的董事长何登阳先生最近往家里面带回了一个私生子。原本还以为是假消息,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何峥林沉默半响,才道,“所以我更需要郝学妹的帮助。”
“我以为我们算是仇人。”
“但我和钱是最好的朋友。”何峥林坦然道,“我可不是李思思那种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为了一些所谓的妒忌与怨恨就能不管不顾的做些傻事。在我看来,利益才是永恒的,如果能从中捞到足够的好处,给谁帮忙都无所谓。况且当初也算是我咎由自取,我已经为我的错误买过一次单了,所以我不会允许自己再错第二次。怎么样,郝学妹,现在你愿意相信我的诚意了吗?”
郝欢颜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