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月可是驾轻就熟,她煮的又好又香。香味四溢时,她朝着一直在忙着煮咸肉干的赤赢得意洋洋的炫耀:“闻到香味了吧,新鲜的奶茶马上就出锅喽!”
赤赢忙里偷闲的朝她回了句:“我媳妇儿煮的自然香。”
顾熙月脸红了红,厚着脸皮应道:“那是当然。”
赤赢总喜欢管她叫“我媳妇儿”,虽然每每听到都会脸红害羞,但心里甜甜的,她竟然很喜欢被他这么称呼。
因为在牧场,做饭的条件一般,伙食赶不上在村子里。赤赢知道她不喜欢吃干馍馍,尤其是她做的这个干馍馍,味道并不好,所以给她盛了一大份煮牛肉,汤少肉多,顾熙月吃了几口就已经撑不下了,倒真没有去吃干馍馍。
因为顾熙月下午睡得太熟,两个人回来的有些晚,吃过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赤赢收回好碗筷后,就把帐子内的浴桶搬了出来,拿着打好的水,仔细的刷着木桶。这木桶一瞧就知道好久没用过了。赤赢说,他们兄弟几个在牧场时,都是直接洗冷水澡,所以基本不会用浴桶,他也说不清这浴桶到底有多长时间没用过了,还刷干净比较保准。
赤赢用来刷浴桶的水是从不远处的湖边打来的。草原上有大大小小的湖,不规律的分布着,放牧的人们在草原上扎帐子时,一般都会选择离湖近一些的,这样用水比较方便。他一边刷着浴桶,还一边安抚她:“你等等,很快的,热水已经在烧了。”
顾熙月不忍心看他那般劳累,扯了他的袖子,说:“我可以不洗了,你今天别刷了,天要黑了。”
赤赢笑道:“不用担心,快弄好了。”
很快,赤赢刷好了浴桶,帮她提了热水,让她在帐子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她洗好后,赤赢也没去冲凉水澡,就着她的洗澡水,简单的洗了洗,便披着里衫从屏障后面走了出来了。他一边扣着盘扣,一边跟正在铺床的顾熙月说:“明天早上五更天,我会起来练武,你要跟我一起吗?”
顾熙月想了想,点头,甩鞭子她还没有学好,自然不能荒废的。
赤赢却歪着头,想了想,道:“不然这样,你不用起那么早,白天我们去放牧时,我再抽空教你。”
“不要!”顾熙月摇头,她知道赤赢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的,但是能早起和他一起练武,她其实是很开心的。
赤赢也没坚持,点点头,应了声:“行,那明早我叫你,我们睡吧!”
等顾熙月爬上了床,他弯腰吹了油灯,掀了被子,也躺在了床上。帐子里虽然没有了灯光,却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模模糊糊能看见物体的轮廓,耳边能听见草原的夜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一阵阵虫鸣叫声。
顾熙月仰躺在床上,赤赢怕她冷,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轻轻的拍了拍她:“草原夜凉,要是冷就告诉我。我明天想办法在帐子内点个暖炉。”
他们草原的帐子和之前借住的那家的毡房并不一样,虽然同是草原,气候却略有不同,那一边的草原更冷一些,所以晚上会习惯在毡房内点暖炉,这边的帐子相比较而言略薄了一些,也没有在帐子内点暖炉的习惯。顾熙月身子骨娇小,从小又是养长在气候宜人的东擎,冷不丁的到了这种环境下,赤赢担心她会冷。
顾熙月却在他怀里摇着头:“不,我一点都不冷。”
她哪里会冷,再好的暖炉,都抵不过赤赢这个纯天然的暖炉,抱起来又舒服又温暖。
顾熙月想着,她既然是把赤赢当成夫君看,夫妻之间的那种事,也是早晚的。虽然没有拜堂成亲,她跨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但是一想到赤赢明明想要,却宁可自己忍着,也不冒犯她,她就忍不住去心疼赤赢。既然他们有这般开放的风俗和族规,她何必要让赤赢继续忍下去呢?也许那种事并不像她想的那般不堪,毕竟她是那么喜欢赤赢的吻。
心下决定要入乡随俗的顾熙月,动了动身子,往赤赢的怀里又钻了钻。
赤赢是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能轻易就睡着了,她这一动,他就立即觉察到了。想着她可能是认床不安,他的大掌轻抚着的她的后背,像是母亲拍小孩儿一般一下一下的拍着,试图哄她睡觉。
顾熙月扭着身子,半趴在他的身上,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赤赢,你来钻我的帐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