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象无数小锤无情地朝汽车的前前后后砸来。
此时,在汽车的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被暴起的雨水封满,不要说三百米外的汽车,就是十米外的草木,也看不清它的准确位置,无奈,汽车只好停了下来,任凭风雨的袭击,小小的汽车象一狂风巨浪中一叶小舟,飘摇动荡。
汽车里的小灯早已熄灭,一道厉闪划过,看到了探长那褶皱刚毅的布满愁云的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雨平息,湛蓝的天空中一轮明月娇媚的出现在浩渺的天庭。李探长拉开车门走了出来,像是革命者刚刚从黑监狱里逃出一样双手抡起,大声地“嗨”了一声。他到背着手,朝四外嘹望着,他朝后走了几步。禁不住“嗨”地叹息了一声。
“李鹰,咱们回去吧,总待这里也不是事呀?”白然从车里走出朝探长走来。
“走,朝哪里走?还回到那个小饭店哪去?谁不想回去,可我问你,我们应当朝哪个方向走,就是现在我们站的这个地方,也是下雨前不知从哪个方向转过来的。那个面包车像个鬼赛的,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把我们都给晃的不知东南西北了。”探长拿出手机,“现在是夜里三点了,再过两个小时就天亮了。我们还是在这个地方迎接东方的太阳吧!”
他们三个人躺坐在车里闭眼忍着,不会儿小王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只见身旁的座位空了,李探长站在车前。
“李探长,您早醒了。”他从车里出来朝探长小声问道:“我也刚醒不会儿,坐的我浑身不得劲,说着,探长上下晃动着胳膊。
大地慢慢拉开了朦胧的面纱,露出了白白的身脸,他那有些臃肿的躯体上,被一层淡淡的白雾笼盖,天空越来越明朗,他那庞大的身躯越来越凸显出了本体的绿。蔓延无边的绿,经过昨夜疾风暴雨的洗礼,此时显得分外的青翠。浓郁的清气味,象股股透心的兴奋剂,激越着他们忍不住大口吸润着。
“哎呀,我们在哪呢?我也不知道我们身处何方?哈哈。不是开玩笑!“李探长和那个欧阳福生通电话。
“奥,找个建筑物,”探长仰起脸朝四外寻找着,“奥,找到了,在我们西边有一个大铁架,是拉着很多电线的大铁架。”
“我们离大铁架有多远?不远,就在眼前。也就一百多米。”
“什么,大铁架西边是一条直通南北的油漆大马路,是吗?”探长说着便拨开蒿草向西走去,没走出几步,他就大嚷开了:“哎呀,真是冤透了!谁知道近在咫尺就有一条大马路呀?嗨!”
“哎,福生,这条大马路离你那儿有多远呀?”
“什么?没准儿。”
“我看看这条马路的南边通到了那儿?嗨,看到了,这条大马路的南边就是一座山了,马路就朝山里钻进去了。”
“什么,我们离山有多远?不远,也就三四里地吧。”
“废话,我们到这干什么来了?给你抓小偷来着,跟小偷转了大半夜,嗨,不说了。”
“什么,我们还得向北走一百多里,看到马路西边有一片房子了,那就是楼兰,你们在楼兰的西南角,好了,我们和你相对而行,不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