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板的表情好像很开心啊。站在厨房里面做饭的米仙仙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她看了眼时间,下意识的觉得后面的几个小时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总之希望那个女孩子活着出来吧?”
“他妈的……”不知道第几次在黑暗里和障碍物正面怼,撞得肩膀和胳膊疼一块酸一片,从来没这么憋屈,受过这等待遇的师小夏低声在黑暗里怒骂,“你个王八犊子龟孙子!等爷找到了你一定要把你扔到臭水沟里做地沟油!就这等水平还想困住我,哼,幼稚!我一定能想办法从这里出去的,出去之后你等着瞧,我不怼死你我跟你姓!哎哟,我的腰!”一个激动,他一下撞上了类似桌子拐角的尖锐,登时他疼得抽了好几口冷气,手指一阵发凉。
“我的天好疼……”从腰椎上传来的一阵阵酸麻让他暂时没法动弹,于是师小夏躺在地上很干脆的不动了,现在他打算憋着一口气等到绑架他的人来,然后跟这崽子狠狠撕一场。
挺尸在地上蓄着体力,隐隐约约间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了!深处黑暗的人总是对声音特别敏感,师小夏在空茫中睁大眼,努力辨认着声音的方向,然后趁机抓紧时间快速挪动到刚才疑似是桌子物体的背面。
“咔哒。”
外面的脚步声到了这里就停止了。接着门开了,并从里面被人落了锁。
“滴。”
开关轻响,久违的光从头顶上毫不吝啬的洒下来的同时,伴随着一声肯定句式的诧异:“跑了。”
呵呵,原来是这小流氓。
藏在宽大的书桌背面的师小夏气得牙痒痒,失去部分的回忆复苏,前因后果终于串联了起来。等于说他在要解放的时候又被不知打哪来的技能反弹了回去,绕了一圈,又绕回了原点,他现在还在言梓逸家里!
看来这下是真的阴魂不散了,今天出门不是没看黄历,压根就是犯了太岁。师小夏没空吐槽,他在能看到东西的第一瞬间立刻检查了自己周围的环境,万幸之前的判断没错,这里的确是个可以藏身的书桌背面,现在他一边听着言梓逸的动静,一边就着灯光抓紧去解脚上的绳索,脚上没有手上绑的结实,如果时间够多,他应该可以独立解开的……
被分开捆绑的手指正努力够触着绑在脚上的绳索,长发青年一心扑在如何在短时间内快速解绳上,因此全然的听不见后面的动静,我抠我抠我抠抠抠,越抠越急,越抠越心慌,这绳子……活结花样怎么这么多!解了半天连个头都找不到你以为我在和你玩解绳套游戏吗?!
不干了摔!
感觉到身旁有一团阴影落下,遮住了面前的光。脑袋上顶了一头火的长发美人当即阴测测的甩了个眼刀,也不管来的人是谁便暴躁非常的开口就喷:“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我把你眼睛抠下来,没见过被绑得跟咸鱼一样的人吗,再看?活腻了你!”
“有谁规定我不能看了么,咸鱼先生。”被喷的一头口水的某人扬了扬眉,然后伸手替脑袋冒出一串串白烟的暴躁boy扇风,同时还不忘好心的提示他,“解不开,要我帮你么。”
一进来就直奔书桌下面,然后坐在地上观赏了某只濒死挣扎的咸鱼各种绝望表情的恶劣少年,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搭在一条膝盖上,如檀木般漆黑的眼睛充满笑意,直勾勾的盯着面前一脸狼狈的人,坏坏的暧昧。
这小流氓当别人是傻的吗。
缩在桌肚里的长发青年只是眯了眯眼睛,冷冷看着自己,也不回答。盯了三秒之后,他一脑袋转向里侧死活不肯看自己,大幅度甩起的长发猛地打在脸上。略疼。
有香气。
黑发少年下意识的伸出手勾过一缕长发放在手心握住,墨瞳里有清河流淌。
随即看见那个缩在角落的背影僵了一下。
想什么呢。
言梓逸觉得好笑,他实在是没办法不注意这个长得很美,美的差点让他认错了性别的人,而且这么美的人竟然还是个以偷拍人为乐的,性格恶劣的狗仔。根本想不到,这张人偶一般精致的面孔下,有着那么多让他感兴趣的内容。
言梓逸用手戳了戳某人的后背,开口逗他:“外面阳光那么好,不出来晒晒太阳么,一直窝在里面也没有意思吧,咸鱼先生。”
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师小夏。
“你不知道咸鱼一旦晒了太阳就会死吗。”缩在角落的人声音凉冰冰的,带着某种程度上的咬牙切齿。
后面的男生轻轻笑了出来,从鼻腔里发出的鼻音带着一点可疑的温柔,很好听很动心:“可咸鱼本来就是死的,所以不在乎再死一次。”
听这口气好像自己是要挂了。师小夏对空翻了个白眼,直接破罐子破摔:“既然死了,就让它一直死着吧,咸鱼也是有尊严的!”
“可这好像不是你能决定的事。咸鱼先生。”
话音一落,顿时感觉头发被人往后一扯,师小夏瞪大眼骂了句卧槽,紧接着就失去平衡仰着脖子往后倒去。后脑勺没磕到硬硬的地板在意料之中,被人像咸鱼一样拖出桌肚暴晒在意料之中,灯光太强不能睁眼跑不了也在意料之中——
但是,嘴唇上传来的柔软又疼痛的触感就不在自己意料之中了吧!
他妈的这个小流氓!
砍了你别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