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要阉了你!!”
彦朗不数了,正色看着施洋:“讲道理,那时候我还没和你在一起呢!”
“不讲道理!我气疯了!”施洋随手拿起了一个花瓶就往墙上砸,“哗啦”一声,花瓶在彦朗的身后碎开,玻璃就碎了一地,施洋站在屋子中间瞪他,眼睛里浮出了血丝。
彦朗原本像是逗小孩玩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以为施洋是在和他撒娇,他就陪着他逗着他玩,没想到施洋是真的在生气。
施洋说:“你都特么什么眼光?那种女人你都看的上?又丑又没素质,也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她都要跟你订婚了还劈腿,你还和她上床?你知不知道她脱光了还跑到我床上过!我都没看她一眼!你眼睛瞎啊?她明明就是个烂货,你还想要和她结婚?我没出现你是不是就和她在一起了?”
“……”彦朗蹙眉,“是了,我想起来了,她说你还追求过她?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手段很低级,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我低级?我低级你就和那个烂货结婚了!我不低级,你现在就后悔了!你知不知道,上个月她爸她妈还跑到老爷子那里去逼婚,好像我把他女儿怎么样了,这样功利的家庭,你难道想要叫他们爸和妈。”
“……”彦朗被施洋毒舌刺的很生气,声音越发的冷,“所以,你一直和刘梓华在联系?你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做成追求她的样子和她联系,施洋,我没发现你还挺会玩的。”
“我……”施洋愣住,眨巴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你呢?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惦记着她?是不是觉得还是女人好啊?女人能和你结婚,还能给你生孩子!你想要个孩子吧?我生不出来怎么办?你是不是就想要和我分手?做梦!没孩子你也得和我在一起!我死了也不让你活着!做好觉悟吧!这辈子你就不能有孩子!”
彦朗听到这里,胸口的怒气莫名就散了。他知道自己的情绪还是被刘梓华影响了,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突然再次出现在眼前,甚至还在自己和施洋的中间纠缠过,他无法描述自己到底是在气刘梓华,还是在气施洋,总之他的心情在那一刻变得很复杂。
然而好在他还有施洋。
也不知道施洋是不是故意的,这充满了占有欲的告白,轻易就将他失控的情绪抓了回来。
彦朗快步走向了施洋,施洋还在说自己不就是不能生孩子吗?要是能生,他愿意给自己的朗叔生一堆!彦朗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扣着施洋的后脑,强迫他抬起头来,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不彦朗式,他咬着他的唇,狠狠的吸着他舌,力气大的像是要将人一口吞下去。
真是服了你了,吵着架也能吵的这么让人心动,你呀,到底有多爱我呀?
施洋说不出话来,彦朗的吻太狂野了,那种想要吃掉他的感觉让他的每个汗毛孔都矗立了起来,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他一直都知道朗叔想要的是什么样感情,充满了理智的,相互不会有太多的约束,彼此都应该有个私人空间,绝不会触碰对方的底线。可是这样,他做不到。
想要完全的占有朗叔,让朗叔的心里眼里满满的没有空隙的只有自己,更加的强势的索取着自己,哪怕自己少看他一眼都会生气,没了自己就活不下去一样。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爱意了,那种强烈的索求让他觉得自己一旦表现的露骨一点,朗叔可能就会觉得害怕。
求你再多爱我一点吧……
再对我有更多的要求吧……
把我锁起来,捆起来,折断我的翅膀,打断我的腿,让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吧……
我是那么的爱你。
很快,本来就乱糟糟的床上又被两个人狠狠的磋磨了起来,席梦思垫子上上下下的韧性十足,发出沉闷的声响。
彦朗燃烧的眸子染上了金亮的色泽,他狠狠的瞪身下的人,一边用着力,一边问:“你怎么给我生啊?你用哪里生啊?”
施洋仰着下巴,嘴巴张开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就这样还艰难地回答:“就,就这样,用点儿劲儿,再用劲儿,就,就生了。”
彦朗被施洋浪的浑身发麻,用了最大的力气让施洋喘不过气来,咬牙切齿地说:“生,多生几个,生个男孩,给我生个男孩。”
“唔~”在一个几乎让人窒息的力度下,施洋的眼泪流了下来。
浪过一场,精疲力尽的两个人再也不想动了,施洋只能躺在彦朗的怀里打电话,远程的把这件事交代给了杜涛,让他先找人调查,有些眉目了再告诉老爷子。
电话挂断,施洋又给一个人打了电话,那个人他喊做叔叔,虽然不姓施,却是施家的核心成员,从小看到施洋大,可以说是跟父母一样亲近的人。施洋先是问了下刘梓华她父亲这次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然后得知有了过后,又开始说自己最近被刘梓华他父亲逼婚都逼到老爷子那里去了,最关键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刘梓华云云。这位叔叔也是个对施洋没什么原则的人,关键施洋还从来没有求到他这里,当即表示不过是一个官员的调动,反正还没有通知,随时可以做出新的安排。
施洋又说了一会儿,嘴甜甜的说了声谢谢,挂掉了电话。
彦朗就在后面搂着施洋听了全程,心情很微妙。他其实一直都不认同施洋的这种做法,可是却又从没有这一刻那么清楚这才是完整的施洋,活的那么骄傲,又活的那么残忍,他不允许一点挑衅,权威不容动摇,他用偌大的权力当成武器去伤害一个人还觉得理所当然,任性的像个孩子。
如果自己执意去插手,施洋未必不会听自己的,可是有必要吗?这就是施洋啊,耀眼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无论谁都无法接近,他会刺伤所有的人,只有自己可以轻易地环抱住他,这样的亲近,紧密无间的甚至都契合了进去。
有时候,“特殊”就是这么的让人心动,甚至让他的原则都变得动摇了。
挂掉了电话的施洋回过身来,从正面搂住了彦朗,他的额头蹭了蹭彦朗,蜷着的姿势就像是一个孩子,充满了依赖,却又有些任性的不顾对方是否舒服。
“朗叔,我要睡了,好累。”
“嗯,睡吧。”彦朗轻轻拍了拍施洋的后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