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逃走。我逃出来后,看到路边停着一匹马,我以为是老伯为我准备好的,因为急着逃跑就没有细想,骑上马就走了,后来就在路上遇到王兄你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那个老伯叫什么名字?”
“名字?这我可不知道,老伯又没有告诉我。”宁采臣说得很坦然,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画幅卷起。
“……”
王波又无语了,心道:“你跟人家关在一起将近一年,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人家用秘道帮你脱身,救了你的命,你竟然连恩人的名字都不问,拍拍屁股就走了?一句‘老伯又没告诉我’这么轻描淡写就了事了?这他吗的得多么的没心没肺啊!”
宁采臣如若珍宝的将画幅收拾,突然像起一事,边打开包袱翻找边说道:“哦,对了!老伯给了我一本书和一块铁牌。啊,找到了!你看!”
王波伸手接过,这是一块黑色古朴的铁牌,正面刻着“卧龙”两字,反面光滑平整,看上去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就是一块铁做的普通牌子。
他仔细的看了一会,递还回去,道:“你说那位老伯知识渊博,我想他把铁牌赠给你一定另有深意。”
宁采臣接在手中,顺手放进怀里,道:“或许吧!”他朝周围环视一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缩了缩脑袋,道:“王兄,这里地方挺大的,要不我们一起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天亮再一起离开,好吗?”
王波没想到他这么胆小害怕,忍住笑意,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一个房间。放心,我就在隔壁找个房间休息,有什么事,你大声叫一下,我就会过来。”
宁采臣无可奈何,又拉不下面子说自己害怕让人家留下陪自己,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王波掩门离开。可是看到地上留下的几只烧鸽后,眼中一亮,几步抢了过去,一把抓起大口撕咬起来。
待得吃完,还意犹未尽的吮吸着手指上的油汁,口中模糊不清的说着:“嗯,真好吃,可惜太少了!啊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醒悟过来:“这烧鸽是王兄故意留下来!因为我刚才说过不吃鸽子,他怕我不好意思当他的面吃,所以才借故离开!”
他看着房门,眼中闪着感激的目光,自言自语道:“王兄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想尽办法,真是个谦谦君子啊!”
王波从房间离开后,便走到隔壁知秋一叶的房间,抬起手正要敲响房门,突然想起知秋一叶整个白天都在地下施展遁地术追逐宁采臣,法力耗损时间太久,现在肯定累坏了,心想:“请教法术的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由于第一次进入这种妖魔多如狗,鬼怪遍地走的世界,而他又不会法术,因此也不敢到处乱逛,为了安全,也为了能够顺利完成任务,眼下唯有抱紧知秋一叶这个昆仑派术士的大腿。于是,就在隔壁找了个房间,收拾出一个干净地带和衣躺下,也不敢熟睡过去,只是闭目养神,只要稍有异动,便可瞬间做出反应。
外面大雨倾盆,打在屋顶上哗啦啦作响。四下里除了雨声雷声,便再无其他声息。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雨声渐小,直到最后雨终于停了。
这个正气山庄常年未有人住,早已是破败不堪,水滴在破漏之处落下,零星响起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让整个山庄里显得愈加的静寂,周围无声无息的,静得诡异,静得可怕。
“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黑道白道黄道赤道,左道右道前道后道,人人说道哈非常道,呸呸呸呸呸,胡说八道……”
寂静中,隔壁突然响起一阵歌声,王波霍地翻身坐起,仔细的听了一会,原来是宁采臣在唱歌!
他想起宁采臣胆小害怕的表情,心中好笑:“这个宁采臣肯定是害怕到了极点,想要用歌声给自己壮胆。”
正想着,忽然东边传来“呜呜”犹如鬼魅般的啼叫声,声音凄凄,无比森寒,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让人心中发毛,不寒而栗。
王波心中一动,猛地想起电影剧情,好像傅清风和傅月池两姐妹为了救她们的父亲,被陷害入狱的前兵部尚书傅天仇,正带着一帮忠义之士埋伏在这个正气山庄附近。可能这是她们想要用装鬼的方式吓走自己这边的三个人,免得破坏了他们的救人计划。
他想了想,便起身悄然走出房间,顺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摸了过去。穿廊过道,来到东边的一间屋子,突见有个白色影子在前面的屋门口一晃而过,当即拔腿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