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进入一间办公处所,里面已经准备好桌椅,上面摆着几碟荤素菜。
唐仁廉哈哈笑道:“王老弟,军营简陋,还不许喝酒,只能略作表示,以此欢迎你的到来,你可千万别见怪啊。日后,这宴席我定当补上!”
王波道:“唐大哥太客气了。”
“来来来,咱们坐下边吃边聊!”
唐仁廉拉着王波坐下,拿起一个杯子,道:“没酒喝,那就以茶代酒。来,我敬你一杯,敬我们能够相识的缘分!”
王波忙拿起面前的杯子,站了起来,说道:“不,唐大哥,应该是我敬你才是。刚才在大厅,中堂大人问谁愿意借我一百兵勇,当时没有一人出声,只有唐大哥你仗义相助,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罢,仰头一口喝下。
“好!”唐仁廉大叫一声,也跟着站起来,举起杯子仰头喝下。
两人高高的举着空杯,相互对视一眼,均都哈哈笑了起来。
唐仁廉道:“王老弟,来,坐下。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困惑,我为什么会出声帮你,对吧?”
王波倒也没有立即出声回应,只是静静听着。
唐仁廉继续说道:“如今你我既然是兄弟了,我也不怕跟你说,我和刘胜安那厮早有怨隙。当年打捻军时,我原属曾大帅的湘军霆字营,当时的统领是鲍超大人。同治六年,我们霆字营与中堂大人的军中大将刘铭传所统领的铭字营一同在安陆尹隆河夹击捻军。”
“当时鲍统领和刘铭传已经约定一同发动进攻,可是刘铭传为抢功而下令提前单独进击,结果遭遇捻军痛击,部下损失惨重,连铭字营的两名部将刘殿魁、田履安都当场阵亡,他们深陷重围,只能坐以待毙。”
“鲍统领对刘铭传的抢功行为毫无怨言,更是带兵奔赴去救铭字营所部,最后窥准时机,在捻军背后发起猛袭,这才反败为胜。”
“按理说,这样一场胜仗鲍统领是大功一件,更是对铭字营仁至义尽,可是事后,却被刘铭传反咬一口,鲍统领反被诉为虚冒战功。此后,鲍统领郁愤成疾,执意辞官回籍,便把霆字营所部尽皆遣散。后来我被中堂大人留了下来,随后奉命组建骑兵营,这才有了现在的仁字营。”
说道这里,他愤愤的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但听“啪”的一声,他那杯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道:“鲍统领被刘铭传所诬陷,这口气我怎么都咽不下去,故此我仁字营与他们铭字营历来不和,每每有所争斗。”
“哈哈,说起来还真多谢你啊!这些年来,他们铭字营仗着人多,极尽手段欺负我仁字营,我们人少争不过,只能忍气吞声,刚才见你三言两语就把刘胜安那厮弄得丢了面子,他那副吃瘪的表情一阵红一阵青的,精彩至极,看得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
“哈哈……刘胜安这厮应该也是被气疯了,为了找回场子,就仗着他们铭字营人多,倚势欺人,要跟你比试排兵布阵,竟然被逼得用如此手段找台阶下,哈哈,痛快,痛快!来来来,我们再干几杯,今日之事真是痛快至极!”
王波心想:“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还没进门就听到他们两个的争吵声。湘军?曾大帅?在满清末期最出名的湘军就是曾国藩部下的湘军,应该就是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