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这个黑猩猩一定是想对你们动手动脚,你爹发现后将他一顿暴打又赶出门去,黑猩猩也就此一怒之下跑到云台峰黑狼山寨去入伙当了土匪。”
这回钟心桐不哭了,她显然是被石心精准的想象力给镇住了,靠在他的怀里抽泣着点点头道:“听说这黑狼山寨乃是白莲教的分舵,寨里倒也有几个好手。”
“我靠,这个故事真够平淡无奇的!”石心在肚子里叹了口气,但钟心桐一家的遭遇也着实凄惨,不由他不心生怜悯。
钟心桐直到此时才意识到石心仍然抱着自己,幸福的同时又生出许多心疼来。悲伤似乎突然之间从她的脑海中被一只无形的手拭去,只害羞地低下了头、拿手指了指里屋的大床,示意石心把自己放到床上去。
“这就是你从前的卧房?”石心望着那垂着粉色纱帐的床铺问道,“怎么像是一直有人住的样子——你看,一点灰尘也没有……”石心沉吟道:“……是了,一定是你父母舍不得你走、时刻想念着你,才命人天天打扫你的闺房,好似你从来不曾离开。”
钟心桐闻听此言刹那间想起自己的严父慈母来、想起平日里在父母的膝下撒娇、想起他们凝视自己时那慈祥的目光,忍不住又哭了。
钟心桐的床上铺着粉红的雨中夏荷织锦缎床单,床角摆放着粉色蝶恋花的湖州丝绵被,而叠放在丝棉被上的那对粉红枕头上的枕巾上则绣着鸳鸯戏水。
石心仿佛看到少女钟心桐正坐在床边、手拿绷箍和银针,在那粉色的枕巾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她的眼里应该满是憧憬和希望,而那时她的心中应该正在想象自己个梦里的如意郎君——她的如意郎君会是自己吗?
石心不敢往下再想,先把钟心桐放在了床上,随手搬开被子、拉过枕头来给她垫上。作为第一流的中医,又在日本留学过西医的石心有些不放心钟心桐的身体情况,便拉起她的右手来给她诊脉。
当他的手指接触到她那幼滑娇嫩的肌肤时心里突然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暖暖的、痒痒的,令他的心神一阵荡漾。
石心努力摄住心神,仔细分辨着钟心桐的脉象,像他这样的内家高手定力也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虽然钟心桐的手在微微颤动,显然是心情激动,但石心仍能判断出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刚才的晕倒只是受了强烈的刺激。治疗的方法也很简单,甚至不用服药,只需卧床静养或是睡上一觉就行,但她能安得下心吗?
诊完脉,石心抬起他那“硕果仅存”的右眼看了看钟心桐,想寻找她心情激动的原因——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的吗?他一边“望”,一边还在“问”:“这枕巾绣得真漂亮,是你从前绣的吧?”
哪知这一“问”正好点醒了钟心桐,让她回忆起少女时代坐在床边、手拿绷箍和银针,在那粉色的枕巾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在心中憧憬着那个未来的如意郎君——眼前的石心的确算得上自己的如意郎君,但自己能从和齐冰、穆玉露的竞争中最终胜出、成为石心的另一半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