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昨天唱过的那首歌:“Dondevoy,dondevoy/Daybyday,mystoryunfolds/Soloestoy,soloestoy/AlloneasthedayIwasborn”。
她的一只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似乎只是想减轻伤口的疼痛,但她的本意却是想继续感受石心在她肩膀上留下的些许温存。
石心漫无目的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心头盘旋的却一直是《泪花》那忧伤的旋律:AlongwithmysorrowsIburied...Mytears,mysmile,yourname(孤单、悲伤的我,把眼泪、欢笑还有你的名字一同埋葬)。
这两天来,他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些什么。而此时,坐在气氛压抑的马车上,唱着:AlongwithmysorrowsIburied...Mytears,mysmile,yourname的忧伤曲调他才突然意识到马车上少了钟心桐爽朗的笑声——平日里她总是用灿烂的欢笑感染着每一个人。但现在——这笑声已经不在了。
石心的眼前又浮现起他点中钟心桐“膻中穴”时她脸上那略带惊诧的表情——她一定不敢相信自己心爱的男人会对自己下毒手——可是,即便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的脸上仍然挂着一丝笑意,仿佛这仅仅是石心在和她开一个小小玩笑。
“也许我真的对她太过残忍了?”石心问自己,“不管怎么说,我都只能这样做!”他又努力给自己寻找着理由,一边抖了抖手,那马鞭立刻在黄骟马的头顶“啪啦”炸响,黄骟马一听主人催促,便跑得更卖力了。
中午时分,正当每个人都饿得有些头晕眼花、酝酿着如何开口要求停车开饭时,石心突然手指着远方叫道:“看,彩虹!”
“只听说有望梅止渴的,没听说过有望虹止饿的。”江蓝萍低声嘀咕着。
除了她,马车上只要能动的人无不直起身子来往前张望,就连齐冰和穆玉露这两个重伤号也手扶着栏板费力的向外看去。
果然,远处的地平线上挂着一弯绚丽的彩虹,在路的尽头变幻着神秘的色彩。
“真的有彩虹呢!”
“好美的彩虹!”
“我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到过彩虹了!”
突然出现的彩虹一下子打破了两天来马上沉闷的气氛,众人纷纷诉说着自己见到彩虹后的感慨。
“奇怪,今天又没有下雨,哪里来的彩虹呢?”江蓝萍第一个发出了疑问。
“昨天不还在下雨嘛!”穆玉露喃喃道。
其余几个人则将询问的眼光投向石心,根据这一路而来得出的经验,大家知道他一定会给出正确的答案。
果不其然,石心笑道:“这和下不下雨没有关系。前面出现彩虹是因为那里有一条河。”
“前面有条河?”齐冰瞪大了一双妙目,“你怎么知道前面有条河?莫非你有千里眼……哦,我明白了,你从前一定来过这里!”开心的她正要拍手,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处,立刻就痛得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